9日上午,平伯站在府門口“左顧右盼”。
他跺著腳,嘀咕道:他們怎麼搞的!怎麼還不過來!
他們該不會······
“平伯,你彆急!你過來坐。”二柱門奴)叫道:
平伯徘徊道:我哪坐得住!
“你說,劉驚天會不會過來!”平伯續道:
“今兒是5月,劉叔應該是在外麵做生意。”二柱回道:
“我不是說他,我說他的家人。”平伯辯道:
二柱答道:肯定會來,憑劉叔和老爺的關係!
再說,你還去了他們家一趟!
“可我等了這麼久!他們還沒來!”平伯接道:
“你過來坐下,你再等等看。”二柱應道:
平伯靠在牆上,說道:真煩。
“平伯,平伯,老爺有事情找你。”水水大步地跑來。
平伯直起腰,答道:我就來。
“平伯,劉伯他們什麼時候會到?”水水問道:
平伯回道:他們全家都是屎殼郎!
“平伯,屎殼郎是什麼東西?”水水追問道:
平伯解釋道:屎殼郎就是吃屎的東西。
水水答道:吃屎的東西!
“你是說!”平伯愣道:
平伯搭著水水的肩膀,說道:快走吧!
“走去哪!”
水水回過頭,喊道:伯母好!偉之哥哥好!大嫂好!
劉氏仙月)回道:水水好!
“你們終於來了,我的腳都站麻了。”平伯喚道:
“是哦!平伯剛剛還說,你們全家都是屎殼郎。”水水接道:
劉氏雙眼瞪著平伯。
劉偉之說:平伯,我們一家沒有得罪你吧!
“水水,你的嘴咋這麼欠!我何時說過他們一家人都是屎殼郎!”平伯喝道:
“你剛剛就是這麼說······”水水回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聽錯了。”平伯皺著眉頭,恐嚇道:
“你嚇唬孩子算啥!你這把破嘴,你有什麼話說不出來!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讓英兒脫條短褲給你戴上。”劉氏嚷道:
“娘。”英兒拉著劉氏的袖子,羞澀道:
劉氏應道:他這張破嘴,不拿點東西堵不上他的嘴。
“你狠,竟然去拿晚輩搬出來。”平伯看向牆頭,嘀咕道:
“你們看看!他這態度,簡直就是一灘爛泥。”劉氏指著平伯,罵道:
“爛泥也好!泥濘也罷!我不管你們嘍!我走嘍!”平伯甩著手,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劉偉之搖了搖頭,說道:玩心不改。
劉氏應道:他不是玩心不改,他是死性不改。
“娘,我們還沒放鞭炮呢!”劉偉之嚷道:
“偉之哥,我們府上不準放鞭炮,不準敲鑼打鼓,這是老爺定的規矩。”水水接道:
劉偉之回道:怪不得府上這麼安靜!府門口連點鞭炮灰都沒有。
“偉之,你把鞭炮放進平伯屋裡去,我和英兒先進去了。”劉氏叫道:
劉偉之應道:好的。
“偉之少爺,你把它給我,我幫你放進去。”二柱走過來,嚷道:
劉偉之遞過鞭炮袋,禮道:麻煩了。
“小平子,你怎麼搞的!怎麼不把偉之他們接進來!”馮財主說道:
“他們到了府上,還用我!”平伯嘀咕道:
“你磨嘰什麼!你還不出去請他們進來!”馮財主喊道:
平伯轉過身,直向門外走。
馮財主問道:愛菊,現在幾點鐘了?
愛菊看了一下鐘,答道:現在是9點55分。
馮財主叫道:鮑伯,你去安排廚房開飯了。
平伯走到走廊口,自言自語道:劉偉之的麵子比屁股還大,還讓我去請!
“平伯辛苦了,還讓平伯過來請!”劉氏牽著英兒迎麵走來。
平伯止住腳步,應道:誰請!他不請我都算給他留了麵子,我怎麼說!也是他——大伯。
“是大伯。”劉氏拖著長音,回道:
平伯接道:聽這口氣,你不承認是吧!
劉氏打量道:我不承認都不行,你吹牛皮的功夫······
“彆人說偉之是我兒子,我都不好意思······”平伯搶道:
劉氏嚷道:你找死是不是!
平伯向前一鑽,說道:辛虧我沒有這樣的老婆,女人真可怕。
“平伯,誰可怕!”劉偉之叫道:
平伯把頭抬起,喊道:偉之,你可算來了,你娘把臉拉起,像要吃了我似的。
劉氏喚道:活該你沒有老婆。
平伯應道:我沒老婆,我也不會找你。
“平伯,你請進!你請進!”劉偉之請道:
“看吧!大伯就是這樣。”平伯提著衣領,得瑟道:
“呿!瞧那傻樣!”劉氏翻了一下白眼,冷笑道:
“娘,你往前走。”英兒推著劉氏,喚道:
“各位,我今天非常難過,可以說,是痛不欲生,因為,我的三夫人要走了,三夫人的為人處事,大家也都明白,她不會挑事,更會主動去散事,去原諒彆人的失誤,去承認自己的錯誤······”馮財主嚷道:
“三夫人安息!三夫人安息!”仆人們一起站起來,叫道:
馮財主含著熱淚,謝道: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馮大伯。”
馮財主看見劉偉之他們走來,喊道:諸位,大家吃飯,吃飯啊!
他招著手,說:偉之,你們過來。
劉氏哽咽道:馮老爺,沒想到!三夫人!
馮財主抹著淚水,請道:仙月請!偉之請!大家請!
劉偉之回道:馮老爺請!
“小平子,你帶著他們進去,我有點事情要跟大家說一下。”馮財主囑咐道:
平伯提醒道:英兒,你小心門檻。
馮財主站上門墩,嚷道:大家靜一靜!今天是三夫人入土的日子,我準備了一些水酒招呼大家,但想到大家還要用力,此刻喝多了會誤事,我特彆把酒留到晚上喝,希望大家晚上儘興。
大家相互的竊竊私語“你快吃,快吃,今晚咱們喝個痛快。”
“愛菊,二夫人和雪兒小姐上哪去了!”劉氏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