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是法器啊!!
隨隨便便就送人了?
眾人也頗為不解,雖說宗主大人財大氣粗,法寶數不勝數,可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剛見麵的奶娃娃就送一件法寶出去吧?
這也太不劃算了吧?
玉嫿也覺得不太妥當,畢竟她還從未見過宗主送誰什麼法器當賀禮呢,宗門內的弟子們,都未見他送過,這剛見第一麵的曼珠,他便送了?
此事怕是不妥當的,容易給曼珠招來禍端。
玉嫿笑著上前,替妙媛先開了口,“這怕是不妥當的,她區區一介小輩,雖是鬼族的小殿下,可也不能如此縱容了她去,宗主大人還是快收回去吧。”
妙媛也低頭行禮,“多謝宗主大人了,但這禮太過貴重了,妙媛不敢收。”
她這最近是走了什麼運了?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給她送法器玩呢?不知道她修為低微,連她自己的幻靈都還沒有熟練掌握呢嗎?
“不必客氣,”暝瀾將手中的盒子強塞到妙媛的手上,語氣淡淡道:“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法器罷了,你便留著消遣消遣時光。”
“妙媛怕是……”她麵色為難的抬起頭來,剛想找個理由拒絕,就聽見她父君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既是不知名的法器,收了便是。”閻翳大步而來,走路帶風,所到之處,無一不俯首稱臣。
他的身後,還緊緊的跟著一抹青綠色的優雅女子。她與閻王殿下的麵貌,像了三分,隻不過閻王殿下看起來冷沉,陰森,這位女子倒看起來多了幾分的柔和,雅致。
她款步而來,步步生蓮,鬢邊插著一支白玉蘭花步搖流蘇,微微走動間,便見它小心的晃動,叮咚作響,煞是可愛,大方。
“父君?!”妙媛一見他來,便開心極了,結果一看到他身後帶來的女子時,小臉一跨,滿是討厭。
這又是哪裡來的女子?這身旁還站著一位玉嫿帝姬呢,怎麼又來了一個如此知性優雅的女子來呢?
父君是生怕這個生辰宴,她過的太高興了是嗎?哼,真討厭。
“多日未見,暝瀾宗主怕是修為不淺吧?”閻翳走到近前,對著暝瀾首先開了口。
暝瀾低聲一笑,視線漫不經心的從他的身上移開,落到他身後之人的身上。
寧裳一看見他,頭立馬就低了下去,神色間多了幾分的慌亂。
該死的,這個家夥怎麼跑到他們鬼族來了?
她今天這是什麼狗運氣?前遇到玉衡,後遇到瀾暝?!
妙媛跑了過去,上前扯住了閻翳的衣袖,咬牙切齒道:“我這剛成年,您就想著給我找後娘是吧?”
“你說什麼?”聽到聲音,閻翳陰測測的轉頭看向她,內含壓迫。
妙媛不高興的癟起嘴巴,“你又要說教我是嗎?你都這樣對我了,還指望著我有什麼好態度呢?!”
“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幾遍又怎麼了?!我不喜歡她們做我的母親!!誰我都不喜歡!!”
閻翳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頓聲道:“那是,你,姑,姑!”
“什麼?!”妙媛驚愕失色,她姑姑?她寧裳姑姑嗎?!
寧裳聽見他們父女二人的小聲爭論,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就是媛兒吧?”
妙媛慌亂的抬頭看了過來,“我、我是……”
“你父君老跟我說起你,今兒個我們姑侄第一次見麵,來,讓我看看。”
妙媛慢慢吞吞的挪了過去,尷尬至極,很想找個地縫鑽了,她剛剛竟還在心裡誹謗這個女子呢,沒想到,她就是她多年未曾謀麵的寧裳姑姑。
“姑姑……”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真誠的道歉道:“妙媛失了禮數,第一次見麵,就讓您笑話了。”
“怎麼會呢?”寧裳高興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你和無妖嫂子一樣真實,姑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真的嗎?”妙媛驚喜的抬眸望向她,“姑姑知道我母親的事嗎?”
“自然,回頭啊,姑姑好好和你講講,你母親的,英雄事跡。”
妙媛高興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