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龍生撐著手肘,在眾人看不到的地界裡痛罵他,「你是瘋了嗎?」
還以箭射琴?那不把琴弦給射斷了才怪。他是怎麼想得出來這個主意的,真不怕自己表演失敗,引人恥笑嗎?
那邊的白名也急瘋了,他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拳頭看著他,「瘋了,真是瘋了。」
不會彈琴不會吹笛,也不能劍走偏鋒啊!
況且他沒記錯的話,寒墨琴音悠揚細膩,如同天籟,琴藝也是出神入化,行雲流水,不可能不會彈琴的啊。他這是要搞什麼?
白名發現寒墨自打進了倉齡山之後,他就看不懂這個人了。
寒墨用心源之力回他,「我自有考量,師兄不必擔心。」
如今眾人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不方便直麵師兄,告訴他內心所想的是什麼。
他隻能通過心源之力,傳達自己一時的想法,他想說,此言此行,他並不是毫無把握。
隻是他不能和師兄說太多,在場貴人眾多,其中不乏比他修為高深之人,一旦探聽到了什麼,他與師兄都很難遮掩。況且師兄現在還是易容之相,龍族眾人更是以為龍生師兄還待在倉齡山裡麵過上節呢,他還是不要給師兄惹麻煩的好。
龍生轉頭瞪他。什麼考量?他看他的考量就是做事不過腦子,胡作非為。
寒墨拍了拍身旁人的手臂,以示安慰。龍生立刻將自己手臂給撤走了,都不稀罕看他。
隨便他,反正待會丟人現眼的又不是他。
寒墨看了好笑,不過麵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現。他轉頭看向那著急不已的白名,點了點頭,好像在說不用擔心,我自會應對。
白名看了暗自著急,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緊緊的握著手,緊張的期待著。
寒墨抬腳走向大殿。那邊的魔韓與魔檀已經拿了魔族的弓和箭過來,隻等著寒墨的表演。
魔檀見他過來,抱著手中的抽簽筒子,優雅有禮道:「這是我們魔族的弓箭,蛇王試試,不知可否稱手?」
「多謝魔檀將軍。」
「蛇王不必客氣。」
魔韓也走過來,客氣的行了一禮,「蛇王有所不知,這是我們小太子專門收藏的魔族上古礜石弓箭,其射程與攻擊力,遠比一般的弓箭還要厲害。」
「隻是蛇王要是以此射琴的話,怕是……」
琴弦必斷無疑啊。
魔仲也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漫不經心的看他,「我的弓箭速度極快,尋常人怕是控製不住。」
更彆說這是魔仲收藏了上百萬年的礜石弓箭了。這是魔族主君魔怔特意贈送給他的成年禮物,便是魔仲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控製住此把弓箭。
寒墨接過弓箭,眼裡透過滿滿的欣賞意味,「這……」
好弓。
通體呈棕褐色的弓箭上,雕刻著複古精致的魔族花紋以及魔族特殊的象征吉獸獬豸。摸上去,觸感光滑細膩,好像一塊璞玉一般,光滑剔透。
再看那箭筒子裡麵備下的箭矢,箭頭鋒利銀白,像是銅製,工藝複雜。箭身竹木修長,細而接挺,怕是費了不少功夫製作。箭羽五彩斑斕,光彩奪目,這恐怕不是一般的羽毛而成。
不愧是魔族王室用品,便是這般氣勢恢宏,奢華無比。
寒墨緊緊的握在手中,心底驚喜又透著歡喜,「能用此弓比試,在下也是不枉此行了。」
魔仲挑眉,倒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他。他以為,他會向他先行上一禮,再說些什麼漂亮話以做感謝呢。
不過能得如此好弓好箭表演,寒墨還是要感謝他的。
寒墨握著手中的弓箭,微微側身向著魔仲行了一禮,「多謝太子割愛,待在下表演結束,必當完璧歸趙。」
魔仲抬酒敬他,唇角上揚,「有趣,本太子等著。」
等著看他這場驚天動地的表演。
白寧走向大殿中央,已經在女使的照顧下,將自己空間靈界中的古琴召喚了出來,放在自己麵前這張早已準備好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