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表麵雲淡風輕,心裡卻已然波濤洶湧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
頭一次被女孩子搭訕,而且,還是組團搭訕!沒完沒了的那種。
難怪,某些人拚了命都要整容。
在這顏值至上的時代。
無論男女,隻要長了一副好皮囊。
真的可以心想事成,為所欲為!
陸豐尋思著。
如果自己一出生就長這麼帥,想必這前半生,也不會過得如此坎坷艱苦了吧?
——
“靈珊,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陸豐了吧?”
一輛行駛的寶馬i,宋書雅一邊開著車,一邊臉色古怪的問道。
“你彆捕風捉影,沒有的事!”趙靈珊否決道。
“那你專程去接他乾嘛,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宋書雅說道。
趙靈珊抿著唇,低聲說道:“他是我師弟,我去接他也沒問題啊。”
宋書雅冷哼了一聲:“嗬,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你這麼幫襯一個男的。”
趙靈珊臉色一變,螓首一垂:“有麼?”
宋書雅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既無語,又無奈。
迷惑無比的問道:“靈珊,那個陸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見了幾次之後,你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他是長得帥,還是有錢呀?”
“我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他,普普通通,傻不拉嘰,蠢得跟個鐵憨憨一樣,這種貨色你都能看得上,真建議你去看看眼睛。”
趙靈珊開口說道:“行了,我沒說喜歡他,明明都是你瞎猜的。”
宋書雅搖了搖頭,懶得辯解,隻是道:“導航已經顯示到了,他人在哪了?”
趙靈珊往外張望,並沒有發現陸豐的蹤影。
“你先停一下吧,我打個電話問問。”趙靈珊說道。
宋書雅將車停在路邊,眼角的餘光一瞥,突然發現對麵有個帥哥,正在那兒站著。
看到這個帥哥的第一眼。
她眼睛就直了,發著璀璨的光。
“哇!這帥哥好帥啊,簡直是我的理想型。”
宋書雅身為極品美女,看男人的眼光還是很挑的,並不是所有的帥哥,在她眼裡都能稱之為帥哥。
必須是那種帥到無可挑剔,並且完美無瑕的男生,才能入她的法眼。
也正是因為她這麼挑剔。
活了二十多年,還是個女光棍。
“靈珊,要不你等我一下,我下去問那個帥哥要個聯係方式。”宋書雅激動不已地喊道。
趙靈珊正在打電話,她將手指放到了嘴巴中間,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趙靈珊不要出聲。
宋書雅將臉拉得老長,嘴巴一癟,麵露不忿的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的西裝帥哥。
“喂,趙師姐?”
“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就站在這裡啊,你們開的是什麼車。”
“寶馬i,車牌號是xxxx。”
“好的,我看到了,這就過來!”
趙靈珊眉頭一皺,仍然還在四處張望:“咦,那我為什麼沒有看到你啊。”
宋書雅突然拉著趙靈珊的胳膊,低聲喊道:“靈珊,那個帥哥朝我們這個方向跑來了,你說他是不是看我長得漂亮,專門過來搭訕的?”
“哎呀,彆發花癡了,我們是來接人的!”趙靈珊壓根就沒看到帥哥一眼。
“陸豐那個傻蛋,有什麼好接的,叫他打車好了!”宋書雅撇嘴道。
話說到一半,她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整個人坐在主駕駛座上,當場呆住。
眸子往上一抬,隻見那個西裝帥哥,已經從對麵跑到了眼前。
他滿臉微笑,如沐春風。
五官清秀中帶著一絲俊俏,帥氣中又有一絲溫柔。
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
既有一絲陽光大男孩的清新脫俗。
又有一種壞男人的邪魅狂狷。
宋書雅看呆了。
長長的睫毛輕輕發顫。
眼中更是波光粼粼。
她確信!
自己等待多年,苦苦追尋的白馬王子,與眼前這個男人,正完美重合。
“趙師姐,早上好啊。”
陸豐彎下腰,對著車內的趙靈珊打了一聲招呼。
聞聲。
趙靈珊一臉懵逼,認真端詳幾眼之後,一股熟悉感隨之湧上心頭。
驀然,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今天特意打扮一番,我乍一看還真沒認出來。”
陸豐謔了謔嗓子,回答道:“畢竟是校友會,有好多前輩都會來參加,大家都盛裝出席,那我也不能太寒酸了。”..
眼珠子一圈一圈的轉著,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既無比震撼,又匪夷所思。
“你是陸豐?”
陸豐目光一移,看著目瞪口呆的宋書雅:“你是?”
趙靈珊主動介紹道:“我閨蜜,宋書雅!你們以前應該見過。”
“哦哦哦。”
陸豐如夢初醒:“原來是宋師姐,好久不見。”
宋書雅表情僵硬的點了點頭,也回了一句:“嗯,好久不見!”
她表麵強做鎮定,心裡頭卻已掀起萬丈波瀾。
恍然間。
她全都明白了。
難怪,靈珊突然間對陸豐有意思了。
搞了半天。
原來是這家夥變成極品大帥哥了。
換我我也喜歡呀!
陸豐以前長得一言難儘,為何幾年不見,就變得這麼人高馬大,一表人才了?
宋書雅目不轉睛的盯著陸豐,出聲說道:“陸豐,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
“宋師姐,您說。”陸豐笑道。
宋書雅遲疑了一下,終於鼓起了勇氣:“你是不是去整容了?”
這個問題,當場就把陸豐給問懵逼了。
停頓了幾秒。
他輕聲一笑:“我的變化這麼大麼?”
豈止是大?
簡直跟踏馬換了個人似的!
老娘剛才看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宋書雅心裡嘀咕著。
陸豐一本正經的道:“宋師姐,你聽過二次生長嗎,可能我就屬於這類人吧,大器晚成!”
宋書雅眉頭一挑,將信將疑。
大器晚成。
難道,是用來形容長相的嗎?
如果連陸豐這種普通人,都可以二次生長,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啊?
想到這。
宋書雅低下頭,看向了自己一馬平川的部位。
這兒。
可一直都是她揮之不去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