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年紀都大了。
如果突聞噩耗。
鬼知道會不會嚇出什麼病來。
見林沐雪如此為難,陸豐乾脆說道:“林小姐,不如這樣,你把你弟弟交給我,我幫你教育他,不出三個月,保證把他從一個紈絝子弟,變成一個遵紀守法的三好市民。”
林沐雪愣住了,臉上流露出一絲顧忌之色。
陸豐說道:“林小姐,你弟弟現在這個德性,就像是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如果不給他下猛藥,讓他浪子回頭,那他這一輩子就毀了,與其培養一個社會敗類,還不如放手一搏,讓我給他來一個脫胎換骨的蛻變。”
猶豫再三。
林沐雪點頭同意了陸豐的提議。
“陸醫生,那我弟弟就拜托你了,他生性頑劣,就勞煩你多多費心了!”
等到陸豐從“皇家一號”彆墅區出來時。
已經從上午到了下午。
陸豐又給林沐雪做了一個療程的按摩。
如果沒有人再給她下毒。
用不了幾次,她體內殘留的毒素就能全部解除了。
做完大保健。
吃了個飯,聊了一會兒天。
直到喬詩韻打來了電話。
陸豐才依依不舍的準備離開了。
來的時候是一個人。
走的時候卻是兩個人。
林瀾正以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不情不願的跟在陸豐的屁股後麵。
陸豐笑嗬嗬的說道:“小舅子,如果不是你那一聲姐夫,我本來都不想管你這個破事,正是因為你叫了我姐夫,我才準備幫你懸崖勒馬,拉你一把!”
聽到這話。
林瀾追悔莫及,懊惱不已。
暗罵自己當時為什麼這麼嘴賤呢?
要是沒這聲姐夫。
現在豈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算了!
先穩住眼前這個小子。
等他放鬆戒備,老子再伺機跑路。
林瀾看著這個年紀與自己一般大的陸豐,心中暗自琢磨著。
然而。
陸豐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冷不丁的說道:“你不要妄圖逃跑。”
“我沒想逃跑呀!”林瀾心頭一驚,趕緊辯解。
陸豐慢悠悠的說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得怪病嗎?”
林瀾搖了搖頭。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
可是送到醫院去檢查,壓根就不是這個原因。
後來回到家。
劇痛更加明顯。
本來疼的隻有一個地方,經過一晚上的折騰,渾身上下,連腳趾頭都開始疼了。
直到陸豐趕來。
他身上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陸豐說道:“而是你不是得病了,還是中毒了。”
“啊!”林瀾大驚失色。
“而且還是你姐姐給你下的毒。”陸豐又補充了一句。
林瀾麵部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趕忙說道:“不可能,我姐姐看我得病心疼的要命,還四處幫我聯係醫生,你怎麼可能是她下的毒。”
陸豐說道:“這個毒是我給她的,無色無味,隻要有人對她圖謀不軌,便會自動飛到那個人身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折磨他,直至他痛苦死去,這招原本是要對付壞人的,卻沒想到,中招的人卻是你。”
此話一出。
林瀾目瞪口呆。
後背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難怪這個家夥一出現,身上就不怎麼疼了。
原來是他在從中作梗!
一想到這兒。
林瀾眼睛深處,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
媽了個巴子。
狗東西!
居然敢來害我。
行!
這個仇我記住了,等我哄騙你,幫我解了毒,我再喊人來教訓你。
非不把你骨頭都給敲碎了。
草!
林瀾心裡一陣翻騰,表麵卻十分順從。
雙手合一,一臉真切的說道:“姐夫,我已經知道錯了,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你幫我把毒解了唄。”
陸豐搖頭一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這一輩子都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他一邊說。
一邊轉過頭。
步步緊逼。
並且露出了陰狠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除非是狗吃屎的時候,用棍子打它,使勁打,往死裡打,它吃一次就打一次,讓它恐懼,讓它害怕,讓它一想到屎,就瑟瑟發抖。”
“這樣一來,它看到屎,不僅不敢吃了,而且還會逃得比兔子還快。”
隻聽“撲通”一聲。
林瀾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眼睛瞪得溜圓,狂咽著口水。
對方處處都說狗。
卻處處暗指人!
“姐夫,我不吃……咳咳,不對,我不是那樣的人,還有一句不是這麼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林瀾都被陸豐給嚇懵逼了,連忙表明態度。
可陸豐不是林沐雪,不吃他這一套,也不會慣著他。
“我答應了你姐姐,要把你改造成一個好人,在這個目標沒有實現之前,你就老老實實的聽我使喚。”
“當然,你要是不服,可以跑,也可以來暗算我,隻要你有本事,哪怕是殺了我都行。”
“不過,我善意的提醒一下,倘若被我發現了,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比如就是現在!”
話音一落。
走在大馬路上的林瀾,突然痛呼一聲。
接著就不顧形象的跪倒在地,疼得滿地打滾。
痛苦的嘶吼聲,引來了路人的頻頻側目。
“姐夫,我信我信,你趕緊收了神通吧!”
林瀾臉上青筋爆起,滿臉通紅的喊道。
那種猙獰的表情。
就像是二十年的老痔瘡犯了,拉又拉不出,不拉又很疼!
陸豐打了個響指。
林瀾身上的疼痛感瞬間消失。
示完了威。
陸豐就將林瀾帶到了附近的工地。
林瀾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臉懵逼。
“姐夫,你帶我來這乾嘛?”
“讓你體會一下底層人民的生活,錢有多麼不好掙。”陸豐麵露笑意的說道。
可是說出來的話。
卻讓人遍體生寒。
“工地搬磚當苦力,按照北海目前的行情,一天大約是三百五十塊,去掉吃喝,還剩三百塊。”
“你就在這裡乾,我每天都會來收錢,如果哪一天錢不夠,你就給我好好享受一下疼痛大餐,少一塊錢就是一分鐘,100塊就是100分鐘。”
“期間,你不許使用電子設備,也不許聯絡外麵的人,更不能偷摸拐騙,隻要你有這個心思,你體內的毒立馬發作,我不在現場,你疼死都沒人救你。”
林瀾嚇得慘無人色,連嘴唇都開始發抖了。
他知道陸豐是個狠人。
卻沒想到這家夥這麼狠。
一口一個姐夫叫著,整起小舅子來,那是毫不手軟呀。
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
突然跑到工地來搬磚。
這尼瑪不等同於是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麼?
何況。
現在天這麼熱。
站在外麵什麼都不做,人都能被烤熟。
又何況是頂著這麼大的太陽,揮汗如雨的去乾活?
林瀾還想稍微掙紮一下。
卻被陸豐一個冰冷的眼神給懟了回來。
“你還有半天的時間準備,如果明天拿不出300塊給我,你就等著我來伺候你吧!”
陸豐一邊擼起袖子看手表,一邊似笑非笑的說道。
林瀾心裡都罵翻了。
卻又不敢違背陸豐。
乾苦力雖然累點,但不至於被活活疼死。
兩害相較取其輕。
他還是懂得如何選擇的。
半個小時的時間。
在陸豐的帶領下,給林瀾辦理的入職手續。
與工程老板談好了價格。
8個小時乾滿,每天350塊。
包住不包吃。
工程老板看著細皮嫩肉,一身名牌的林瀾,頗感詫異。
這小年輕一看就一身貴氣。
也不像是能吃苦的人呀。
可陸豐卻道:“老總,我小舅子是專門來體驗生活的,你給他安排最重最苦的活,千萬不要看到身板脆就憐惜他,把他當狗使都沒問題。”
“我說的對吧,小舅子?”
陸豐轉頭看向了林瀾。
“是的是的,我姐夫說的對,乾不死就往死裡乾!”林瀾渾身顫抖,不得不強顏歡笑,笑起來卻比哭還難看。
接著。
陸豐搜刮走了林瀾身上的手機銀行卡。
連身上的名牌衣服和鞋子,也沒放過。
“姐夫,你總不能讓我穿個褲衩乾活吧?”
陸豐拿出了一個破塑料袋,丟給了林瀾:“把這個換上,你這些衣服的價值不菲,不適合乾粗活。”
林瀾剛一打開塑料袋,裡麵的臭衣服就熏得他直作嘔:“這什麼東西啊?”
“剛在垃圾堆撿的,我看了一下還能穿,你將就一下,畢竟是來吃苦的,不是來享福的。”陸豐擲地有聲的說道。
我日你媽賣批。
這比周扒皮還心黑呀!
看著陸豐。
林瀾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攤上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姐夫。
以後能夠安穩的活著,恐怕都得謝天謝地了。
將林瀾安置好後。
陸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回到畜牧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喬詩韻一見到他。
又生氣又高興,嘟囔著嘴巴嬌嗔道:“你怎麼才回來?”
陸豐尷尬一笑,撓著頭說道:“不好意思,客服那邊的事比較麻煩,所以,才耽誤了這麼久。”
“男的女的?”
“是個大美女。”
喬詩韻臉色微變:“什麼病呀?”
“她家的狗得了瘋病,被我好一頓修理,稍微懂了點人性,不過,療程不能斷,我每天還得去看一看。”陸豐回答道。
喬詩韻問道:“那這一單你收了她多少錢?這麼麻煩,收少了可不行。”
“我也不知道,臨走之前拿了一張銀行卡,和一部手機,還有一套衣服,總價值應該不低。”
陸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這些東西。
喬詩韻看到之後,頓時嚇了一跳。
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她想買都沒買到,黃牛那裡需要一萬大洋。
而這部手機還是最高配。
市場價最少得一萬七千!
至於那套行頭,是寶格麗和阿尼瑪的,價格也在兩三萬左右。
喬詩韻倒吸了一口娘氣,強做鎮定的問道:“這卡裡有多少錢?”
陸豐把卡遞給了她:“不知道,還沒查,你用pos機刷一下,密碼是752023。”
喬詩韻拿來pos機查詢餘額。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捂著小嘴,秀目圓瞪地驚呼道:“天哪,這裡麵居然有二十萬!”
聽到這個數目。
陸豐麵無表情,淡定的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哦,我知道了。”
喬詩韻都給嚇懵逼了。
她頭一天在上班。
其實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來這裡的目的不為掙錢,而是為了愛情。
畢竟。
畜牧站屬於基層單位。
福利待遇都很差,與她原來上班的地方完全不能相比。
可是。
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陸豐出去跑個外快,居然一次性掙了這麼多錢。
這哪裡是當獸醫呀?
搶劫都沒有這麼掙吧!
難怪李叔叔說,陸豐不是一般人,以後前途不可估量。
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一單就掙幾十萬。
啥職業可以與之媲美呀?
喬詩韻轉頭望向陸豐,眼神當中除了崇拜與迷戀之外,更多了一絲難以琢磨的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