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打電話給莊顏,問她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
莊顏說道:“恐怕回不了,手頭的事太多了,我得加班加點的把它們全部安排妥當。”
“哦,那好吧。”
莊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禁問道:“你之前從不問我回不回,今天怎麼回事?”
陸豐說道:“我妹來了,現在就住在我家,我怕你回來之後沒地方住。”
“你還有個妹妹,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忘記跟你說了。”
莊顏略帶歉意的說道:“真不好意思,你妹妹過來我都沒跟你一起去接,等我把公司這邊搞得差不多了,我再好好跟她碰個麵。”
與莊顏打完了電話,陸豐從陽台回到了房間,卻發現陸秋已經打好了地鋪。
“這麼貼心,專門為我打地鋪?”
“哥,還是你睡床吧,我睡地上。”
陸豐對此並未拒絕,還以長輩的口吻說道:“嗯,年輕人多睡睡地板,有利於身體發育。”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長兄為父,大一天也是大。”
熄滅了燈。
一人躺在床上,一人躺在地上。
然而。
誰都睡不著。
特彆是陸秋,輾轉反側,動個不停。
“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怎麼了?認床呀。”
“不是的,主要是太開心了!”陸秋說道,這還真是她的心裡話。
“不至於吧,以前見我時,也沒見你這麼開心。”陸豐看著天花板,喃喃說道。
陸秋猶豫片刻,鼓足勇氣說道:“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上班?”
“什麼意思?”陸豐愣了一下。
“就是字麵意思。”
陸豐喊道:“你瘋了吧,我是在畜牧站上班,那是給牲口治病的地方,你學的又不是獸醫,跟我混是幾個意思?”
“我查過了,當獸醫門檻低,我直接入職就能工作,如果是去大醫院當醫生,光靠我目前的學曆,暫時是很難進去的。”陸秋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還真不是瞎說,雖然是重點大學出生,但是目前隻是本科學曆,並沒有經過培訓與深造。
在北海這種高度發達的一線城市,對於醫生的學曆標準是極其苛刻的,起步都是研究生。
她想要找個好一點的醫院入職,難比登天!
陸豐果斷拒絕:“不行,爸媽要是知道了,非不殺了我,家裡花了這麼多錢培養你,結果你出來乾獸醫,這不是純純腦子有病嗎。”
“可你不也是當的獸醫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職業不分貴賤。”陸秋據理力爭。
陸豐卻道:“你是你,我是我,我本來就垃圾,能考上北海醫科,就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可你不同,家裡對你可以說是寄以厚望,還等著你光耀門楣呢,你怎麼可以自暴自棄,跟著我乾獸醫呢?”
“讓我先試試唄,沒準我天生是乾這一行的料。”
“試都不能試,老老實實給老子乾醫生,否則,老子不認你這個妹妹,你也趕緊給我滾回去。”陸豐喝斥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陸秋自然不敢再跟陸豐唱反調,嘴巴一撅,將頭埋進了被子裡,兀自生起了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