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陸豐心情還挺好的,被高曉月這麼一搞,一整天都沒什麼笑臉,而喬詩韻見到這種情況,也不敢去觸對方的黴頭,不過,心裡卻很是好奇,陸大哥和那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一向和顏悅色的他,竟會如此冷酷無情。
有一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
喬詩韻越是不清楚,就越想弄明白。
可是她又不能去問陸豐,隻能采取另外的方法來達成目的。
“在嗎,陸兄弟?”
陸豐來到畜牧站,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對方正是蟲仙,說話的聲音非常虛弱,有氣無力的,就像是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大保健一樣。
“在的,你情況有些不妙呀!”陸豐說道。
蟲仙苦笑了一聲:“我感覺我真的要大限將至了……”
“兄弟,你彆逗我。”
“你聽我這說話的語氣,像是在逗你嗎?”
“你在什麼地方,我這就過來找你!”
“老地方……”
“給我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之後,陸豐對喬詩韻說,有急事要出去一趟,隨後,便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喬詩韻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著。
她也沒有繼續留在店裡,將門關上之後,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陸豐來到了目的地。
咚咚咚。
敲了敲門,等了片刻,房門打開了,一個骨瘦如柴,臉色蒼白的青年,出現在了眼前。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陸豐心裡咯噔一聲:“你的情況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此時的蟲仙,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了。
皮包骨頭,頭發變得異常稀疏,又細又少,仿佛像是一具脫血多日的乾屍。
“我體內的蠱蟲又陸續發作了幾次。”蟲仙邀請陸豐進屋。
陸豐趕緊握住對方的手腕,發動回春術,輸了一道靈氣進去,蟲仙的臉色才終於緩和了一些,不過,這樣的手段終究隻是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根治,還是得從源頭解決問題。
“陸豐兄弟,我這次叫你過來,是想交代遺言的。”蟲仙指著屋子裡的東西,鄭重其事的說道:“我這些心愛的蟲子,正式交給你了,希望你可以像疼愛自己老婆一樣照顧它們。”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陸豐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你想死,我同意了嗎?”
“你不同意也沒轍呀,閻王要我三更死,豈能留人到五更?難道你有法子救我。”蟲仙灑然一笑,拍了拍陸豐的肩膀:“人生在世終有一死,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很精彩了,雖有遺憾,但也不虛此行。”
“你要是沒有認識我,死就死了,可你偏偏認識了我,我如果還眼睜睜的看你死掉,那絕對是對我醫術最大的褻瀆!”陸豐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不是獸醫嗎?”
“你管我什麼醫,反正老子要治好你!”陸豐說道。
蟲仙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沙發上:“怎麼救?”
陸豐愣住了,說到解救之法,他還真沒有準備,如果是一般的蠱毒,神通一開,隨隨便便就解了,可對方身上的蠱毒,偏偏是中了就無藥可救的情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