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開,製服,拿走金蛋。
這就是艾伯特事先製定的計劃。
很簡單。
但越簡單的計劃,就越不會出錯。
先將瑞典短鼻龍從巢穴上引開,並非為方便偷走金蛋,而是為了避免那條龍待會不小心把一窩龍蛋都給禍害了。
進入場地後,艾伯特並沒有著急去找火龍的麻煩。在動手之前,他先抬頭環顧四周,搞清楚周圍的環境。這個臨時用魔法搭建的場地比魁地奇球場要略小,場地周圍有不少堅固的岩石,應該是主辦方給勇士躲避龍息而準備的遮擋物。
如果沒有這些遮擋物,火龍隻要直接撲過來,一個吐息下去,所有的勇士都得倒大黴。
“讓我們歡迎第一位出場的勇士:艾伯特·安德森先生!”
看台上,巴格曼大聲解說道,“安德森先生最近幾年多次獲得了國際大獎,是目前最被看好的三強杯勇士,讓我們看看他的應對。”
艾伯特!艾伯特!艾伯特……
看台上響起一陣歡呼聲,人們在大喊著艾伯特的名字。
艾伯特沒理會巴格曼的話,更沒理會看台上的觀眾,直接抬腳往前走,走到前方不遠處一大片用來讓勇士躲避吐息的石頭堆前,抬起魔杖輕輕揮了一下,一人高的岩石被切割咒給分成了整齊的幾塊後,他開始集中精神給其中的一塊石頭變形。
幾秒鐘後,一頭雄獅從石頭堆上跳了下來,
隨著艾伯特再一次揮動魔杖,緊接著又有一頭雄鷹出現在石頭上方。
“非常精彩,非常厲害的變形術,我想大家應該都能夠猜到安德森先生的戰術了,你們說他能否成功呢?”巴格曼看到石頭被變成獅子與老鷹後,眼睛都差點凸了出來,他很清楚這樣的變形難度究竟有多大。
艾伯特趁著現在的空閒時間,偷偷瞥了眼自己剛觸發的新任務,一共有三個:除了預料中的“拾取金蛋”外,第二個任務是“火龍征服者”,讓他製服一頭龍,獎勵豐富,最後一個任務是成為“屠龍者”。
讓我屠龍?
艾伯特抬起頭,瞥了眼前方蹲伏著的瑞典短鼻龍,考慮殺掉麵前這家夥的利弊,瑞典短鼻龍皮製成的物品受人追捧,他的視線不由落在屠龍者任務的豐碩獎勵上。
除了大量的經驗,技能點,聲望與屠龍者頭銜外,還能得到一整套火龍服。
老實說,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意外”殺死一條火龍遠比製服一條火龍要簡單很多。
但是,在三強爭霸賽中殺掉一條龍的影響可能不太好。畢竟,屠龍者的任務可以留著以後再完成,沒必要著急一時。
瑞典短鼻龍打了個響鼻,仿佛感受到麵前這個人類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惡意,原本收攏了一半的翅膀不由動了動,那雙冰冷的豎瞳死死盯著前方的艾伯特,似乎在考慮怎麼弄死麵前的人類。
瑞典短鼻龍動了,艾伯特身上的惡意讓它莫名的煩躁,那是被獵食者盯上的感覺。作為頂尖的獵食者,瑞典短鼻龍從來沒有那樣糟糕的感覺,它抖動了一下嘴巴,似乎在醞釀什麼,沒一會兒,它張嘴朝著前方的人類噴出一團耀眼的藍色火焰。
“哦,天啊,我敢說這絕對超過五十英尺。”巴格曼驚呼出聲。
看台上的觀眾們也忍不住尖叫起來,很多姑娘都惶恐地閉上眼睛,不忍去看即將被瑞典短鼻龍息吞噬的艾伯特。
看台上的尖叫聲忽然戛然而止,因為大家發現朝著艾伯特迎麵襲去的藍色吐息,居然在靠近艾伯特的時候,毫無預兆地熄滅了。
是的,瑞典短鼻龍的吐息熄滅了,仿佛有人跟艾伯特開了一個玩笑。
“天啊,剛才實在太危險了。”巴格曼高喊道:“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安德森先生居然以一人之力,輕而易舉熄滅了火龍的吐息,要知道至少也需要三個以上的馴龍者同時出手才能做到這點。”
瑞典短鼻龍打了一個響鼻,噴出一小團藍色火焰,輕輕扭動腦袋,但豎瞳仍然死死盯住艾伯特,它再次張開嘴巴。
艾伯特望著前方的火龍,咕噥道:“果然是仇恨拉得太大了嗎?”
其實,艾伯特現在就站在瑞典短鼻龍的理論吐息範圍之外,正常情況下,龍息的範圍大約就二十英尺,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條瑞典短鼻龍的吐息範圍遠超它的極限。
原本的計劃應該是讓雄獅去吸引火力,但現在看來,穿著一身龍皮去與一條火龍搏鬥,簡直堪比戰士開嘲諷技能,直接吸引了全部火力。
其實,艾伯特猜錯了,瑞典短鼻龍盯上他,並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那身火龍服,而是艾伯特剛才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惡意,那股想要殺死麵前這頭瑞典短鼻龍的惡意,把它給徹底惹毛了。
不過,艾伯特也不慌,他早就做好了各種預備方案,如何對付龍息,如何應付眼下這種情況,自然也有辦法。
然而,原本待在旁邊待命的馴龍師們都感覺有點不妙,因為這頭瑞典短鼻龍吐息前所積蓄的時間,遠比其他時候漫長。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那意味著下一次吐息將極其凶險,熄滅咒都不一定管用,這是馴龍師們與火龍朝夕相處後得出來的判斷。
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如果艾伯特撐不住,他們就立刻擁上去一起對火龍使用熄滅咒,哪怕讓艾伯特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也不能讓他就這樣被火龍活活燒死。
不僅是馴龍師有那樣的感覺,就連艾伯特也皺起眉頭,因為火龍居然沒有立刻吐息,它的模樣好像實在……積蓄力量。
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後,艾伯特放棄使用熄滅咒,而是開始念叨咒語揮舞魔杖,在火龍的吐息襲來的那一刻,先前被艾伯特擊碎的大石頭開始在他的麵前彙聚,直接形成了一睹堅固的石頭屏障,火龍的吐息轟在石頭屏障上,讓石頭屏障開始變得炙熱通紅,但仍然傷不到躲在屏障後麵的艾伯特。
此刻,不僅僅是看台上的觀眾們,連教授們都為艾伯特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