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張靜當時是怎麼想的?”
“她為什麼把私下見華陽的事情告訴林誠?”
肅北語氣平淡中卻透著股讓人戰栗的感覺。
淮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可他思索片刻後,又開口道:“我猜張主任是做好了死的準備。”
“她這些年,表麵上看風光無限,有權有錢,可她表麵越風光,背後活的就越憋屈。”
“但礙於身份和對席總的愧疚,隻能選擇忍受下去。”
“這次或許是受不了,所以才動了輕生的念頭。”
淮海語氣越好越弱,具體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隻能按照他所知道的事情簡單推測。
在他看來,張靜就是受不了被虐待的生活,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借著彆人的手,讓自己解脫。
此話一出,鄭旭和肅北同時搖了搖頭。
倆人都不覺得事情會這麼簡單,關於張靜的資料,他們都看過,通過張靜這些年來做所做過的事情,就能看出她是個非常要強的女人。
這種女人往往目的性都非常明確。
如果是想尋短見,完全沒必要兜一圈子再死。
而且,這個圈子太大,幾乎把所有相關的人員,都圈了進去!
鄭旭深吸一口氣:“你剛才說,張靜表麵風光,背後活的憋屈,是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肅北補充道:“張靜是因為受不了,才動了輕生的念頭,這個受不了指的是受不了什麼?”
淮海麵對倆人的詢問,愣了一下,連連搖頭。
“這個我不知道。”
話音未落,卻聽鄭旭冷笑一聲:“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又或者是不敢說?”
淮海低下頭:“我就是不知道。”
“該跟你們說的我都說了,也算是報答張主任這些年對我的照顧。”
“希望你們替她報仇,彆讓她白白犧牲。”
淮海深吸一口氣,眼中多了幾分憂傷。
鄭旭和肅北對視一眼,倆人幾乎肯定了淮海欲言又止的原因。
正是因為背後牽扯到了,淮海不敢招惹,甚至連名字都不敢提及的那個男人!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鄭旭看向淮海。
淮海歎了口氣。
“還能怎麼辦,江華飲料公司是待不下去了,本來挺好的工作,你們一來全毀了。”
“隻能趁著席天齊還沒發現,趕緊逃出東海省。”
淮海揉了揉額頭,語氣中滿是為難。
鄭旭看了肅北一眼,回過頭看向淮海:“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可以當證人!”
“這位是上京調查組的行動人員,隻要你答應到時候出庭作證,我可以申請把你保護起來。”
“保證席天齊不敢動你。”
淮北抬頭看了眼肅北後,苦笑了一聲。
“我現在往外省跑,隻要不被席天齊抓到,我就還能活。”
“可要是當證人,就真的死定了。”
“你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背後藏著多少事情,牽扯了多少人。”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沒什麼事我要走了。”
淮海說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可他剛一出門,正好撞見不遠處等候的餘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