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今日，柳牧塵都一個人默默的站在木屋前。
這一站，就是一天一夜。
“九兒，為師很久沒來看你了...”柳牧塵聲音十分柔和，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為師知道你喜歡吃糕點，所以特意買了你最愛吃的...”
他將木雕擺放在桌上，然後將那些糕點全部擺了上去。
這些都是九兒最喜歡吃的糕點，若是她真的轉世投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到。
這三百年的時間裡，他一直在尋找慕小九殘魂的下落，甚至消耗壽元，使用秘術去搜尋，結果卻一無所獲。
至今為止，他都沒有找到九兒的靈魂碎片的。
“為師又收了一個徒兒，她...和你的名字很像，也是個女孩子，你不會怪為師吧？”柳牧塵看向手中的木雕，心裡默默歎氣。
他真的沒有打算收徒的意思，可那丫頭手中有著九兒留下的青雲令，他答應過她，會幫她了結因果。
所以他收下了慕芊九為徒。
柳牧塵嘴角苦澀，“為師就知道，你一定不開心了！”
他還記得，那張天真的小臉拉著自己撒嬌，問他今生會不會隻有她一個徒兒。
他說是。
可是他沒有做到，而且他既然已經收徒，那麼他就有著教導她的義務，所以他來道歉，想要讓九兒原諒自己...
他沒有立碑，那是因為他一直覺得，九兒很可能沒有徹底隕落。
雖然他親眼看到她魂飛魄散，可他依舊不願意相信，她真的已經死了....
就在柳牧塵對著木雕自言自語時。
虛空之上，幾大長老相視一眼，然後同時歎氣。
這三百年，掌門師弟一直都是這樣，雲小祖明明已經死了，這是事實，也隻有他還沒有麵對現實。
“大師兄，掌門師弟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丹星子臉色凝重，他覺得柳牧塵的思病又加重了。
往常自言自語也就罷了，現在連木雕和糕點都擺出來了....
大長老萬千任歎了口氣，“本座以為掌門師弟又新收了弟子，應該能夠減輕他對雲小祖的思病，讓他重新振作起來，可這....”
幾名長老相視無言。
“我們不下去嗎？”丹星子沒有說，其實他們已經為雲小祖立了碑，而且已經三百年了。
隻不過他們從未和柳牧塵提及此事，也是擔心他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就在剛剛，他們已經去祭拜了雲小祖，這又放心不下他們的師弟，所以才來此看上一眼。
“算了吧。”大長老搖了搖頭，“師弟應該也不想讓我們去打擾！”
眾人相繼點頭讚同。
“對了，那小家夥至今都沒有回來，我們這樣瞞著掌門師弟，真的好嗎？”丹星子想想都覺得頭疼。
那小家夥的天賦，比他見過所有的弟子都要好上許多，尤其是煉丹天賦，更是千年難得一遇！
“放心吧，那小家夥應該不會有事！”三長老炙炎微微一笑，“阿砮那小子已經出關了！在離開秘境之前，他一直和那小家夥在一起，至少可以確定他還活著，或許他隻是因為某些事，所以沒能在入口關閉前出來，不過那秘境中有著許多其它出口，或許他已經離開了秘境，正在回來的路上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