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任表情僵硬了瞬間，再次轉身，“那你是要去何處？”
“就在宮外轉轉。”慕芊九咧嘴笑。
“好！”萬千任敷衍答應，“還有事嗎？”
慕芊九搖頭，“弟子沒事了...”
萬千任被慕芊九盯得有些發毛，剛剛整理好的台詞，都被他忘了個乾淨。
雲小祖為何要這樣盯著老夫？！
難道她是發現了自己是裝的？
慕芊九眨巴幾下眼，這臭小子可以啊，演技比以前提升了很多嘛！
如果說之前還隻是猜測，那麼慕芊九現在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份一定是穿幫了！
“大長老...”
萬千任故作鎮靜，內心卻是慌得一比，“什麼...”
慕芊九笑彎了眼，“這些年我不在宗門，師尊他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啊...”
聽到慕芊九的話，萬千任腦海中浮現出柳牧塵這些年受的苦，下意識歎氣搖頭，“這是自然，掌門師弟他為了...”
話說了一半兒，萬千任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再次抬起頭時，已經看到慕芊九露出了那讓他無比熟悉的眼神。
“臭小子，演技不錯嘛！”慕芊九皮笑肉不笑，索性也不裝了。
她還在這叭叭的跟人家演戲呢！
結果自己連什麼時候穿幫的都不知道！
而且她嚴重懷疑，不止是萬千任，王烘和炙炎那兩個臭小子，恐怕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萬千任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然後虎著一張老臉，“放肆，本座....嘶，鬆，鬆手！”
“還裝？”慕芊九小手扯著萬千任的耳朵，“說吧，什麼時候認出來的！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小祖，先鬆，先鬆手！”萬千任老臉漲紅。
好歹他也是青雲宗的大長老，活了數千年，現在卻被人扯耳朵，這若是讓人看到，成何體統！
慕芊九也擔心被人看到，於是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老實交代，“你是從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這...”萬千任眼神有些躲閃，他總不能說是掌門師弟先認出了雲小祖吧？！
不過他更開心的是，他們的猜測真的沒錯！
真的是雲小祖回來了！
“說實話！”慕芊九板著小臉，眼神瞄向那雪白的胡須，“你要是敢撒謊，我就拔光你的胡子！”
萬千任急忙捂住胡子。
當年他的胡子就被雲小祖燒光過一次，就因為這件事，他足足閉關了三十年，都沒敢出關不說！
還被自己的幾個師弟，嘲笑了很長一段時間。
怎麼辦？！
萬千任有點慌。
若是出賣了掌門師弟，自己過去心裡那一關，可如果糊弄不了雲小祖，他這胡須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好吧！”萬千任歎了口氣，“叢雲劍複蘇時，老夫就開始懷疑....”
慕芊九打斷萬千任，眼神狐疑，“你腦子什麼時候這麼靈光了，三百年前我怎麼沒看出來？”
萬千任，“........”
這就有點紮心了。
他是活的久了一點，但不是老糊塗了啊！
看到萬千任不說話，慕芊九也不在逼問，燦爛一笑，“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你最好在我回來之前，想到一個能糊弄我的理由，不然的話....準備和你的胡須告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