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明白。”柳牧塵打斷炙炎，“其實，我也正想找你們，隻是有些不便。”
聽到柳牧塵的話，幾人再次沉默。
因為他們知道，如今的柳牧塵已經修為儘失，淪為了一個普通人，甚至體質虛弱到連一個普通人都比不上.....
“大師兄，我想讓你接任青雲宗的掌門之位...”柳牧塵說著，將自己的儲物戒以及青雲令全部交給了萬千任。
“掌門師弟，這萬萬使不得！”萬千任猛地起身，“你才是...”
“大師兄，如今我已經是一介凡人。”柳牧塵打斷萬千任，“而且，我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
萬千任一行人眉頭緊鎖。
掌門師弟上一次提起這件事兒的時候，是在三百年前.....
“你們不用替我傷感，我很開心。”柳牧塵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目光明鏡，即便淪為凡人，也顯得那麼的不平凡。
“掌門師弟，這件事我們...”
“就算九兒找到了救治的方法，我也不想在被宗門所束縛。”柳牧塵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有些累了，你們回去吧。”
萬千任等人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柳牧塵劇烈的咳嗽起來，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走吧。”炙炎對著幾人搖了搖頭。
靜怡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柳牧塵手掌被鮮血染紅，這才點了下頭。
看著眾人離去，柳牧塵攤開手掌。
那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不止是血液，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一些類似內臟一樣的東西。
柳牧塵盯著看了幾眼後，輕輕擦去了掌心的血液，目光落在了那套茶具上。
“九兒...”柳牧塵眼皮低垂。
或許是自己真的時日無多。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什麼叫做後悔，他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了九兒的心意，是他被師徒的名分所束縛，讓九兒寒了心。
若是他早點想通這些，那麼如今九兒會不會已經成為了自己道侶？！
看著麵前的茶具，柳牧塵的意識仿佛回到了數百年前。
這茶具，也是九兒從世俗界買回來的，他一直記得九兒說過的話，學會品茶的人，才能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人生。
隻可惜，至今為止他也沒有學會品茶，這些茶的味道對他而言，似乎都差不多....
再次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柳牧塵搖了搖頭。
如果一定讓他來說這茶的味道，那就是一個字，“苦”......
外界，小金已經來到了南冥離海最危險的區域。
據說就算是造化境強者經過此處，也很可能會隕落於此。
“老大，我恢複得差不多了，讓我在試試吧！”鳳姐起身，剛剛先後兩次失敗，讓她有些不甘心。
“太危險了！”慕芊九搖頭拒絕。
雖然她也很想快點找到鳳族的族地，可這是她的事，她不能讓鳳姐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冒險。
“我一定可以的，就一次！”鳳姐堅持道，“如果這次還是失敗，我們在想其它的辦法...”
“好吧。”慕芊九鬆了口，“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真的撐不住，不準勉強！”
鳳姐連連點頭，“嗯，老大我一定會小心的！”
再次施展引魂咒，那些尾隨一路的冤魂厲鬼，頓時蜂擁而上。
“下方有東西。”蘇六看向下方的海麵，眼眸裡沒有絲毫的波瀾。
不過這也難怪。
如今在這玄武大陸上，能夠威脅到蘇六的家夥，怕是還未出生呢....
彆說這隻是南冥離海附近的生命，就算是那些禁地生靈，怕是也無人能夠威脅到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