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哆嗦地說道,“禦林軍全部叛變,不但沒有攔著玨世子,還一路為玨世子開路......眼下,世子跟世子妃,他們恐怕快到大殿了......”
大臣們也倒吸一口冷氣,膽子小的此刻都腿軟癱在了大殿上。
老皇帝一向自私怕死,“暗衛何在,速速扶著朕去密道!”
然而,沒等他想要逃走,大殿的門‘哐當’一聲,直接被紅纓槍劈開了,厚實的龍紋木門碎裂,仿佛瓦解了夏侯家多年的昏庸統治......
大殿的所有人看向門口,女子身穿戰甲,手握紅纓槍,身後是萬丈光芒的豔陽,她不急不緩,冷笑睥睨地走入大殿,一瞬間震懾了所有人,竟是嚇得一動不敢動!
那紅纓槍上蜿蜒而下的血珠子,剛巧滴落在柳丞相的腳邊,嚇得他人差點抽過去,沒來得及尖叫,就被帝嬌肆意詭譎的眼神給驚癱了,隨後他死死捂著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惹到這位煞神。
柳丞相心裡又怕又悔,若是當初沒有將這女兒得罪至此,想必他還能多一條退路。
老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帝嬌,憤怒卻懼怕,“帝嬌,你是要將帝家世代忠臣的名號汙了嗎?!竟然敢公然謀反!”
“冷玨,朕在你兒時就冊封你為冷王府世子,朕自問待你不薄,你是要恩將仇報嗎?你們這般弑君,日後也堵不住百姓悠悠之口!你們名不正言不順,即使朕死,這天下你們也得不到!”
老皇帝眼下也沒有其他法子了,試圖讓他們不要殺自己,哪怕暫時當一個傀儡,隻要皇位還有命還在,日後不愁翻身。
“若是你們不殺朕,現在下跪認錯,朕還可以給你們無限尊榮,你們還是天峰朝廷的左膀右臂,名聲也好聽,年輕人不要太衝動,莫得一世臭名......”
帝嬌聽了老皇帝的話,似笑非笑盯著他,嗤笑出聲,危險得讓人背脊發冷。
“憑你這個貪生怕死,生怕帝家功高震主,不惜通敵賣國不顧百姓生死的昏庸皇帝,也配讓帝家為你‘忠義’?”
帝嬌話落,整個大殿一片嘩然,饒是諂媚的大臣們,也都沒想到老皇帝竟然通敵?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之前突厥的反撲,是老皇帝送去的消息?!就是為了鏟除帝嬌?這樣的話,也太荒謬可笑了!
“你......胡說,朕可沒有!”
老皇帝額角溢出了冷汗,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可心裡卻震驚,帝嬌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今日也該送你上路了,祭奠因為你昏庸而死不瞑目的將士們!”
帝嬌說完,紅纓槍直接刺入老皇帝的手臂,看著他痛苦尖叫,毫無感情地將他的手筋挑斷。
就在此刻,大殿忽然跑進來一個人影,試圖擋在老皇帝麵前,攔住帝嬌,卻被冷玨的一根銀針刺入膝蓋,“當”的一聲跪在大殿上。
夏侯付悶哼出聲,抬起的手指輕顫著,眼裡是震驚難以置信,開口說道:“帝嬌,彆殺我父皇!求你看在本宮的麵子上,饒了我父皇,原諒他做的這件事!等本宮登基以後,本宮一定會補償你,對你好的......”
夏侯付還以為帝嬌看著曾經愛慕他的份上,會給他一個臉麵放了老皇帝,自作多情地覺得他在帝嬌心裡還有點位置。
然而,等來的卻是......
帝嬌側顏回頭,看著他仿佛看著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夏侯付,你以為你是誰?哈,一個廢物,也配求我?”
話落,老皇帝的另一隻手,也被紅纓槍刺穿,整個大殿都是老皇帝的慘叫聲,大臣們一個個嚇得癱軟在地,不敢出聲,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夏侯付臉上一白,血色儘褪,不止是因為父皇將死,還因為帝嬌的這句話,粉碎了這些日以來心裡的最後希冀......
丟了親情,也滅了愛情。
“帝嬌......”
他呢喃了一句,竟是眼眶通紅,腦中想起的是曾經在丞相府,每次見他都會愛慕害羞的柳嬌,而眼前那身著戰甲的帝嬌,則是對他不屑到頭也不回。
終究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
“啊——太子,太子救朕......”
夏侯付蒼白著臉,被打碎了所有的驕傲,膝蓋跪著對冷玨開口,“玨世子,本宮求你讓帝嬌放父皇一次......”
冷玨卻並沒有看夏侯付一眼,進入大殿開始,雖然他一言不發,可是周身的冷意卻讓人害怕,仿佛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直到他走到龍椅處,握住了帝嬌拿著紅纓槍的手,帝嬌這才停下對老皇帝的折磨,回頭看向冷玨。
冷玨從衣袂拿出一塊錦帕,輕輕擦著帝嬌的手指,嗓音低啞溫潤,“嬌嬌,今日是你榮耀凱旋的日子,接下來交給我,莫得臟了你的手。”
“好呀,阿玨,那就交給你了。”
帝嬌勾唇,看著冷玨淺笑,完全沒有剛剛女魔頭的樣子,對冷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嬌俏明豔的。
她一腳將老皇帝踹下去,隨後自己坐在龍椅上擦著手上的血漬,漫不經心地看著冷玨處理老皇帝。
她剛剛出手太快,差點忘記了,冷玨對老皇帝可是有著殺父母的血海深仇呢,確實應該讓他親自報仇才爽快。
“冷......冷玨,放了朕,朕可以許你......啊......”
話沒說完,就被冷玨一根銀針沒入痛穴,隨後五臟六腑都跟著開始疼了,不比剛剛在帝嬌手裡的時候輕鬆。
冷玨居高臨下的看著老皇帝,看不出情緒,周身強大的威壓卻讓人感覺前所未有的危險。
隻聽他說出了一個再一次震驚滿朝文武的秘密。
“夏侯沉,當初你覬覦我母妃美貌,貪婪冷王府的秘寶財富,你設計了我父王母妃,母妃誓死不從你,殺了我冷王府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