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宴看著那被人珍惜保護的很好的小藥瓶,旁邊放著的真絲手帕,襯托的小藥瓶一塵不染。
他隻是看一眼,甚至能腦補想象出,這瓷瓶的主人,每天是如何的擦拭。
“既然都給你丹藥了,你為何不用?”
南宮宴眉心輕蹙,看著少女的眸光,有些複雜深邃。
下一刻,他見少女對著他有些羞澀卻極力隱藏情緒的說道,“我,我隻是忘記用了。”
這不安的溫軟嗓音,還有那不敢跟他對視的雙眸,一瞬間抓住了南宮宴的心,讓他心跳一震。
“嘩啦——”
他一把將人抓住,禁錮著她脆弱的肩膀,直視他,逼著他說道。
“嬌嬌,你說謊了。你竟敢跟我撒謊,不怕我懲罰你嗎?”
她的羽睫輕輕顫動,沒看他,“我,沒有。”
“呀......”
她的手腕流血的地方,被南宮宴按住,血跡滲出,落入玉碗中。
“說,為什麼不用丹藥,否則我就將你的血放乾!”
南宮宴忽略了心臟的震動,冰冷凶狠的看著她,那雙眸子透著複雜的恨意,還有自己沒有看見的情緒。
直到對上了少女眸底泛紅,蓄著水汽凝結成淚珠,滑落到臉頰的那一刻,他捏著她傷口的手指,驀然僵住。
“南宮哥哥,你非要讓我這般難堪嗎?非要我親口說......因為那丹藥是你給的,所以,我舍不得用嗎?你都要跟淩妙仙子大婚了,而我......
隻是你囚禁在軒轅樓閣之中的煉丹藥材罷了,我是癡心妄想,卻也有自知之明,不用南宮哥哥特意來羞辱懲罰,提醒我......”
帝嬌聲情並茂的念完這段古早台詞後,腦中不出意外的聽見了神戒的提示。
【南宮宴對你的好感度升為65點。】
帝嬌斂去眸底的嗬嗬,低頭沒再看南宮宴,手腕倒是乖巧的放在了玉碗上,看著那滴落而下的血珠子,唇瓣勾勒著嗜血的笑。
嘖,對於南宮宴這種口是心非,拿著‘仇人罪愛’劇本的男一號,沒有什麼比傷她身虐他心,刷心動值刷的快了。
“夠了!停下吧!今天就放這些夠了!”
南宮宴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那玉碗之中的血液,已經快要滿了,而少女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仿佛隨時都會昏過去。
“這就夠了嗎?可嬌嬌覺得不夠,想要給南宮哥哥更多......”
說道這裡,她忽然抬頭看著他,蒼白的嬌顏,帶著病態脆弱,卻懵懂純然的笑意。
“哪怕,南宮哥哥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也許......死了,嬌嬌就不疼了,再也不疼了。”
她的嗓音很輕,輕到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她說了什麼,更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
而她那纖細的手指,剛要觸碰在手腕傷口的時候,卻又停住,轉而失措的放在了心口,眼裡是精靈出入凡塵,不懂愛情,卻深陷其中,被傷的體無完膚的痛。
疼的不是手腕,而是心。
“嬌嬌,夠了!不用了!你也彆想死!我不準許你死!我還沒折磨夠!”
南宮宴自己都沒發現,為何會突然暴躁而又憤怒,他一把抓過瓷瓶裡的藥,喂入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