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你當年未婚先孕,要去找那個野男人,把爸氣得一病不起。你現在回來,不過是聽說爸走了,想要回來分家產而已,你以為你那些小心思,我會不知道。”
蘇家大寨最豪華的一座莊園外,蘇柔和帶著女兒蘇青梅跪在地上,麵容淒苦。
一個女人指著蘇柔厲聲訓斥,言語尖酸刻薄,引得不少人圍觀。
這些人都姓蘇,都是蘇柔的親戚。
隻是這些人看向蘇柔的眼神,有怨恨、有歎息,更有憐憫。
“大嫂,當初是我年輕不懂事,惹爸生氣,他不認我這個女兒,但我一輩子都記得他是我爸。”
蘇柔雙目通紅,哀求道:“大嫂,你就行行好,讓我進去給爸磕一個頭吧。我磕完就走,絕對不會纏著你們的。”
蘇柔的大嫂尖叫著說道:“你還有臉給爸磕頭?要不是你當初為了一個野男人,爸也不至於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年,這才撒手人寰。蘇柔,不是我這個做大嫂的心狠,是你這個做女兒的心狠血更冷。”
“二十多年了,你回來看過爸嗎?你有打電話回來過嗎?”
蘇柔的大嫂擋在大門口,指著蘇柔怒罵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就在天南,離遵城有多遠?你若是真的還認爸這個父親,你就是走路也會回來看他,可是呢?被那個有家有室的野男人欺騙、懷孕、拋棄,還給他生了一個野種,現在更是聽到爸走了,你就回來分家產了。”
“蘇柔,我警告你,你休想!”
蘇柔的大嫂言語如刀,深深的刺在蘇柔母女身上。
“縱然蘇家現在衰敗了,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遵城的豪門大戶,你那點心思,我會不明白?”
蘇柔大嫂看了看蘇青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辱罵道:“你以為帶著這麼個野種女兒,就想讓媽心軟,把家產分你一份?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大嫂,姐她不是那樣的,她其實......”
旁邊,一個頭發灰白的婦人剛要替蘇柔解釋兩句,卻被大嫂肖儀芳嗬斥道:“蘇琴,你用不著為她解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也是想要來分家產嗎?實話告訴你,你也休想,當年爸一直不讓你嫁給林誌遠那個沒出息的,你不也沒聽嗎?如今你看看自己,每天在沙場上,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說是你從蘇家大寨出去的我都嫌丟人!”
蘇琴也就是蘇柔的妹妹眼眶頓時一紅,被旁邊一個麵容老實巴交的男人摟在懷裡。
“大嫂,大姐她畢竟是來給爸奔喪的,你好歹讓她帶著青梅給爸磕個頭吧?”
男人名為林誌遠,正是蘇琴的丈夫。
“而且這麼多親戚在呢,你這樣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
哪知道,林誌遠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肖儀芳頓時喲了一聲,說道:“林誌遠,我平時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能說會道?你幫蘇柔這麼說話,難道是你們聯起手來,想要搶蘇家的家產嗎?還是說,你和蘇柔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哎呀,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心直口快的,說話直,你們彆在意啊。”
林誌遠兩口子氣得雙目噴火,怒視著肖儀芳。
“大嫂,你不讓我進蘇家大門,給爸磕頭,是因為我這個做女兒的對不起蘇家,對不起爸,但是,你憑什麼汙人清白?”
蘇柔氣得渾身顫抖,怒不可遏的說道:“我敬你是大嫂,伺候爸這麼多年,所以蘇家的家產,我一分都不會要。但我蘇柔隻是欠蘇家的,沒有欠你肖儀芳的!”
“你要道歉!向我和二妹一家道歉!”
看著突然強硬起來的蘇柔,肖儀芳顯然也是一愣,隨即嗤笑道:“怎麼?蘇柔,你真當我肖儀芳是嚇大的?我今兒還真不怕告訴你,道歉,不可能!”
“你.......”
蘇柔氣得眼淚直掉。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青梅,突然拉了一下蘇柔,對她搖搖頭,然後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肖儀芳,語氣平靜的說道:“向我媽道歉。”
“喲,小賤人,怎麼?你這是想幫你媽出頭嗎?”
肖儀芳嗤笑一聲,說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
蘇青梅向前兩步,語氣不變。
“道歉。”
肖儀芳擼起袖子,雙手叉腰,仰著脖子說道:“我就不道歉,你還能把我吃了啊?”
“你不信,動我一下試試!”
話音一落,好幾個年輕人上前一步,站在肖儀芳身邊,一臉冷笑的盯著蘇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