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譚樹和冷眼凝視著方少寧,眼神如刀,幾乎要將方少寧的身體穿透。
在譚樹和看來,眼前這個無名小輩得罪了譚家,隻要自己一聲令下,此人便會被城防司的親衛亂刀砍死,剁成肉泥。
此人現如今早已是命懸一線,竟然還想轉移話題,借勢引導注意力轉移自己對他的仇恨。
真是可笑!
難道,他以為譚家的人都是軟柿子好欺負嗎?
譚家的麵子自然不能丟!
但是,眼下,譚樹和已經不想再和方少寧廢話,正色道:“大膽狂徒,陳統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
“你以為你是誰?哼,妄想高攀定南軍統領?”
“告訴你吧,我的確能將陳統領請來,但你沒有資格跟他見一麵,哼,你這種人給陳統領提鞋尚且不配,還敢在這裡撒野。”
“我懶得跟你廢話,城防司親衛聽令,我命令你們,立刻把這個敢在譚家撒野的家夥給我剁成肉泥。”
譚樹和話音剛落,城防司的眾人正要動手,這時,葛管家的聲音傳來:“等一下!”
“嗯?”
譚樹和扭頭看向葛管家,隻見此時的葛管家正跪趴在譚兵的身邊,他見眾人停止了動作,收回倉皇的眼神,再次俯下身,將耳朵湊到了譚兵的嘴邊。
此時的譚兵早已是臉色慘白,額頭滲出了汗水,因為被影子當著胯部來了一腳,此時的譚兵早已經沒有了平時兵大少爺那副作威作福的模樣,甚至疼的就連大聲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好在,葛管家回到譚家,在第一時間跪在地上,爬到了他的麵前,附耳傾聽他說話,否則,沒人會知道譚兵現在想要說什麼。
譚樹和看著譚兵現在的這副模樣,這個平時被自己寵上天的侄兒,本以為靠他可以給譚家繁衍後代,結果現在卻被一個女人給廢了。
譚樹和心中很不是滋味。
被自己視若己出的侄兒被人傷成這個樣子,讓譚樹和心中大恨。
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付譚家,今日,這兩個年輕後輩做事如此狂妄,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方少寧自然是該死,不過,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可不能讓她死的那麼容易。
死亡對人來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給了譚家這樣的重創,讓譚樹和丟儘了臉麵,如果直接將她亂刀砍死,即便剁成肉泥,那也太便宜她了!
一直以來,隻有譚家欺負彆人的份兒,還從未有人能欺負譚家,這個女人創造了一個先例,一個讓譚樹和,甚至讓整個譚家都蒙羞的先例。
這樣的人,輕易就死,那就是太對不起譚家了。
譚樹和向來是有仇必報,而且是十倍、百倍相報,這女子,該當萬死!
此時的譚樹和已經在心中盤算要如何處理影子,才能讓她萬分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他並未想到,此時的譚兵向葛管家傳達的並非是對方少寧和影子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