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李千秋的出現,震懾住了陳淮安,同時也震懾住了陳家所有人。這也讓陸家人看到了一線希望。
畢竟,李千秋的聲名在外,曾經,熊國四大宗師前來大夏,挑戰大夏武道界各路高手的時候,打的是大夏武道界無人敢應戰。最後還是李千秋公開出麵,接受挑戰書,最終戰勝了熊國四大宗師,成功維護了大夏武道界的名聲。
一個人可以替一個國度挽回名聲,帶來榮譽,這些人身上都帶著一項國之榮耀的光環,李千秋能夠獲得國之榮耀,證明此人必然也是有相當強悍的本事。
正是因為如此,李千秋的出現給陸家人帶來了信心。
陳淮安忌憚李千秋的強大,他知道以自己和陳家這些強者的實力,在李千秋麵前不會占到便宜。這次山河秘鑰的事情鬨得很大,今日的事情,日後也必然會傳出去。
若是今日硬著頭皮和李千秋打一場,最終敗了,到時候,隻怕會影響到陳家的名聲。陳淮安畢竟是陳家的家主,陳家能有今日的榮耀,多虧了陳淮安的敏銳嗅覺和機智冷靜。
普通人尋求機會,而人越往上走,越不缺機會,缺的往往是冷靜後,脫離一個不利環境,及時止損的勇氣。畢竟,太多人容易陷入眼前的得失,一旦陷入便無法自拔。
最終,導致越陷越深,甚至成為一生的陰影。
陳淮安雖然心中不悅,但仍舊拱手說道:“原來是李盟主,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陳家眾人在這裡與李盟主就此彆過,江湖路遠,咱們以後再見。”
“走!”
陳淮安帶著陳家人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回頭張望,陳家眾人離開時很是狼狽。陸豐年看著陳家人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說道:“我太了解陳淮安了,我和他也算是老對手了。雖然,今日他帶著人離開,不過,陳家不會就此罷休,少寧,你趁現在趕緊走,彆留下來。”
“你若是留下來,陳家一定會報複。”
方少寧安慰說道:“陸叔叔,此事您不必擔心,有李盟主在,我想陳淮安不敢太過放肆,而且,這次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錯,那陳東流本來就是該死,我們現在若是走了,反倒像是我們害了陳家。這樣,事情傳出去,反倒不利我們。”
陸豐年皺眉說道:“那你現在是打算繼續留在我這裡?”
“是。我們既然來了,那就不會輕易離開。”
“唉,但願這不是一件壞事。”陸豐年歎了口氣,隨即,徑直來到了李千秋麵前,拱手行禮說道:“李盟主,這次多虧了你,陸家才能免遭大禍,否則,隻怕那陳淮安絕不會善罷甘休,真若如此,還不知道會增添多少事端。老夫在這裡給你行禮了。”
李千秋急忙扶住陸豐年,說道:“陸家主不必如此,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畢竟,我是方先生的朋友,而方先生是您的侄兒。”
這時,陸佳佳冷哼一聲,一臉傲慢,譏諷說道:“這次,方少寧隻是運氣好,仗著有李千秋保護,才撿得一條命,但是,陳家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佳佳,你給我住口!”
回到房間後,方少寧倒了兩杯茶水,遞了一杯給李千秋,兩人一同喝下,李千秋看著手裡的茶杯,詢問道:“方先生,既然陸佳佳對方先生充滿了敵意,她無時無刻不想趕我們走,那為何我們還要留下來?要我看,咱們不如直接拿了山河秘鑰離開,何必受她的氣?”
方少寧輕聲說道:“我留下不是為了陸佳佳一個人,而是陸家曾經對我方氏有恩,再加上陸家和方氏一族是至交,因此,我才留下,你若是問我原因,那便是我方氏族人絕不會做忘恩負義之事。”
另一邊。
陳家。
陳淮安連夜帶著人回到陳家,一直回想此事,心裡是越想越難受,越想越窩囊,因此,不甘心的陳淮安為了給兒子陳東流報仇,讓人連夜給三大王族送信,讓他們派遣高手,準備在明日的拍賣會上,出手搶奪山河秘鑰。
事實上,三大王族有足夠的財力可以購買山河秘鑰,甚至可以派遣高手維護秩序,但是,陳淮安心中有一口惡氣未出,再加上三大王族直接出手購買山河秘鑰太過顯眼,若是購得山河秘鑰,收藏於王族之中,以後恐怕會招來禍患。
三大王族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陳淮安隻能借希望於三大王族,希望三大王族可以派遣高手搶走山河秘鑰,這樣,既可以維護三大王族的體麵,同時也可以一分錢也不給陸家。
陸家世代守護山河秘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一筆勾銷,讓他們哭去吧!不僅如此,陳淮安覺得陳東流的事情,陸家多少有一些責任,因此,陳東流在信中提了要求,希望三大王族能夠派遣高手在拍賣會結束之後收拾陸家的人,最好能殺死陸豐年和陸佳佳。
陳淮安覺得陸豐年是罪有應得,而陸佳佳,這個賤女人,無論對錯,她都應該立刻死去,下去給自己的兒子陳東流陪葬!
即便給三大王族寫了信,陳淮安心中仍舊是憤憤不平,原本的計劃,眼看就要成功,若不是那個叫方少寧的和那個曾經的武盟盟主李千秋,他們跳出來擋路,現在,山河秘鑰估計已經到手了。
自己的兒子陳東流也不至於死在陸家,想到這裡,陳淮安咬緊了牙,在他看來,方少寧的出現就像是一個攪局者,陳淮安可以不珍惜一個兒子,但是,他卻無法容忍有人這樣隨意破壞自己的計劃。
這件事,對於陳淮安來說,無異於是一個恥辱!
明日便是山河秘鑰的拍賣會,這一夜,無數勢力蠢蠢欲動,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設計著一個個的陰謀和陽謀,這些勢力都準備著明日在拍賣會上各顯神通,搶奪山河秘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