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年心中忌憚愛新覺羅·永康的身份,更對皇族插手山河秘鑰之事感到絕望,畢竟,皇族出現,這件事情幾乎就不可能有彆的可能了。事情必然會成為定局,沒有人可以改變。
與此同時,陸豐年也很擔憂這件事情會牽連到方少寧。這次,方少寧為了陸家已經付出了很多,不論如何,方少寧畢竟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沒有見過世麵,他若是見到這裡的情況,但願他懂得自己的心意,不要插手此事。
北嶺陳家,後台不過是三大王族,陸家便已經無法應對,方少寧與陳家有仇,這件事情其中的恩怨尚未化解,若是,這次,皇族再出手,方少寧與皇族結下恩怨,那麼,陸家將再無辦法幫助方少寧。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隻怕就算是方氏一族的族長複活,方氏恢複王族身份,方氏一族達到全族最鼎盛的時期,以這樣的勢力,那也無法對付愛新覺羅·永康,無法解決此事。
皇族對於皇族之下的存在,擁有絕對壓製的權利和實力,皇族之下的人,即便是三大王族也沒有任何資格反抗。
方少寧年輕氣盛,在陳東流的事情上,他便吃了一次虧,現在,陸豐年真的很怕方少寧在包廂之中看見會場裡的場景,強行出來逞能。
陸豐年在背對包廂方向的時候,雙手背結,做了一個禁止出現的手勢,這是陸豐年提前和方少寧約定好的事情,隻要陸豐年比這個手勢,那麼,無論會場之中發生什麼,方少寧一律不能出去。
陸家和方氏一族是至交,如今,方氏一族隻剩下方少寧這一個血脈,陸豐年實在不忍心將方少寧牽扯進來,因此,並沒有暴露方少寧,而是順著愛新覺羅·永康的話,說道:“好,永康大人,我可以把山河秘鑰交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希望大人可以答應。”
“其實,這個條件並不複雜,也不過分,我隻是想……”
愛新覺羅·永康說道:“什麼條件?”
陸豐年猶豫了兩秒,說道:“我希望永康大人可以答應,不傷害陸家的人,隻要永康大人能夠保證我陸家人的平安,我可以把山河秘鑰無償送給大人。”
“哼。”
“放肆!”
愛新覺羅·永康冷哼一聲,用一種充滿了戲謔的眼神看著陸豐年,譏諷說道:“你以為你陸家算什麼?你陸豐年又算什麼?你沒有資格和本公子談條件!”
“王族尚且沒有資格和本公子談條件,你陸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沒落世家,甚至就連王族也算不上,這次,若不是因為山河秘鑰,天底下,誰會知道北嶺有個陸家?陸家有個陸豐年?哼,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我……”
陸豐年心中憋屈,但是,轉念一想,愛新覺羅·永康是皇族後人,皇族是不可違背的存在,現在,永康大人已經生氣,若是再過多的懇求,隻怕他不僅不會放了陸家眾人,甚至會下令殺死陸家眾人。
皇族不可違背,這是鐵律!
世上的事情,本就有強弱之分。弱者麵對強者是沒有資格提要求的,陸豐年無奈之下,隻能點點頭,急忙改口說道:“永康大人,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現在,我願意無償把山河秘鑰交給大人。”
“哼。”愛新覺羅·永康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還算有點覺悟,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來吧。”
“是。”
“大人請稍等!”
陸豐年不敢遲疑,急忙去取山河秘鑰,要知道,現在,陸家上百口人的命運全都掌握在陸豐年一人的手裡,若是得罪了愛新覺羅·永康,隻怕所有人都逃不出被殺的命運。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竭力的順從,讓愛新覺羅·永康放下對陸家的成見。隻有這樣,陸家才能有一線生機。隻要陸家不滅,今日,陸豐年吃再大的苦也願意。
大丈夫能屈能伸,陸豐年並不覺得在皇族麵前低頭是一件可恥的事情,陸豐年在心中暗道:撐住,隻要熬過了今日就好!
陸豐年取出山河秘鑰,快步走到愛新覺羅·永康的麵前,彎著腰恭敬的用雙手將山河秘鑰奉上,愛新覺羅·永康對陸豐年的態度很是滿意,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說道:“這還差不多。你剛才的條件,我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新筆趣閣
聞言,陸豐年心中一喜,但是,此刻,愛新覺羅·永康並未接過山河秘鑰,因此,陸豐年也不敢直起身子,更不敢抬頭,隻能低著頭說道:“永康大人,您有什麼條件請直說,隻要我陸家能做到,我一定照辦。”
愛新覺羅·永康深吸一口氣,說道:“北嶺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可以,我希望陸家以後可以歸順我愛新覺羅一脈皇族,聽從我的命令,我可以給你陸家僅次於王族的地位,但是,陸家必須無條件替我做事,我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陸家都必須辦到,否則,便會降下懲罰。”
這不是要讓陸家做愛新覺羅一脈皇族的奴隸嗎?雖然,陸豐年心中抗拒,但他知道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因此,隻好答應,說道:“多謝永康大人,若是能如此,陸家必然世代對永康大人感恩戴德!”
“哈哈哈!”
大笑三聲,永康便要伸手去拿山河秘鑰,就在手指觸碰到山河秘鑰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出現,山河秘鑰擦著永康的手指飛走,下一秒,落入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之中,隨即,手掌一合將山河秘鑰牢牢攥在手心。
出手之人,不是彆人,正是方少寧。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方少寧都看在眼裡,彆人的命運,方少寧可以不管,但是,涉及到陸家的事情,方少寧不可不管,陸家和方氏一族是至交,陸叔叔對方少寧也是極好,如今,事情就發生在方少寧的眼前,怎能不管?
方少寧站在那裡,雙手背負,眼神淡淡的看著愛新覺羅·永康,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之色。
“一個沒落的皇族,也敢碰山河秘鑰,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