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怒吼聲落下,一道狂暴的氣勢驟然爆發,瞬間席卷會場將無數弓箭手儘數擊飛。這些倒地的弓箭手還想再爬起來,結果全部被強大氣勢裹挾,在原地旋轉兩拳,互相碰撞到一起,再次摔倒在地上。
緊接著,一道宛如鐵塔般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蒙恒麵前,此人動作極為迅速,猛然伸手一把將蒙恒的脖子捏住,隨即一用力將他生生提了起來。
整套動作一氣嗬成,非常連貫,蒙恒甚至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人便已經在半空之中了。蒙恒先是脖子一緊,隨即感到雙腳懸空,渾身無力,本能的用雙手去抓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隻大手。
大漢“啪!啪!”兩巴掌,打在蒙恒的手背上,直接打的蒙恒雙手垂落,無法再用力,蒙恒痛的齜牙咧嘴卻發不出聲音,眼淚都給疼了出來。
見狀,鎮北王所有親衛紛紛麵色大變,瞬間進入戰鬥狀態,如同潮水一般奔湧而來,很快便包圍了大漢,一名親衛質問道:“你是誰,趕緊放了蒙統領!”
大漢渾身殺意騰然而起,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獰笑道:“哼,竟然敢對我布陣,你們還真是大膽呢。想要老子放人?讓江晨陽親自來跟老子說!”
江晨陽,正是鎮北王真名!
這個大漢,他竟然敢直呼鎮北王的真名!他竟然敢如此虐待蒙統領!
此時此刻,會場之中很多人都震驚大漢的膽大包天,更好奇此人到底是誰?畢竟,蒙統領是鎮北王親衛隊的首領,身份地位極高,這個大漢竟然敢如此羞辱蒙統領,更是對鎮北王不敬,此人究竟是誰,他有多大的本事,多硬的後台,才敢這樣說話?
這些勢力組織的代表人都知道鎮北王是大夏的一個超級強者,整個大夏,除了那幾位強者,幾乎沒有人敢招惹鎮北王。甚至就連兵部也要忍讓鎮北王三分,此人竟然敢直呼鎮北王的姓名,痛毆鎮北王的親衛,而且,他的眼神之中竟然沒有半分的遲疑。
沒有遲疑就是沒有顧慮,如此一來,證明此人做這種事,必然是吃定對方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否則,他也不會做,這樣也讓眾人更好奇他的身份。
大漢見到鎮北王親衛全都站在那裡,無動於衷,這些親衛竟然時刻警惕的看著自己,頓時暴怒,怒吼一聲:“老子說話沒聽見嗎?都他麼聾了?叫江晨陽來見老子,否則老子先宰了這姓蒙的,再把那什麼愛新覺羅的小砸碎打死!”
會場眾人震驚,此人說話不僅得罪鎮北王,竟然還敢公然得罪愛新覺羅一脈皇族,他的背景究竟如何,難道他是某一脈皇族子弟手下的人,否則,怎敢如此猖狂?
會場變得無比安靜,就在鎮北王親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被大漢扣住脖子的蒙恒掙紮著艱難的說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聽……聽陳統領的!”
這大漢不是彆人,正是定南王航麾下白虎軍統領陳奔!
蒙恒忍受著痛苦,急忙讓手下去通知鎮北王,告知鎮北王這裡有急事,讓他趕緊過來。之後,蒙恒苦著臉勸說陳奔,說道:“陳奔,你不要亂來,畢竟,你陳奔代表的是定南王,若是此事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引起雙王之爭,這樣於大局不利。”
“鎮北王和定南王之間本無恩怨,你這樣做會害了定南王!”
聞言,陳奔瞪了蒙恒一眼,隨即,一個大耳刮扇在蒙恒的臉上,發出脆響,瞬間將蒙恒扇的眼冒金星。
“你他娘的也知道大局?你還顧全大局?你是到了現在才有大局的概念吧?我不來,你有大局概念嗎?現在,你被我捉住,你害怕了?他江晨陽算個幾把,敢和我家王爺相比?”
陳奔根本不將江晨陽放在眼裡,蒙恒隻不過是江晨陽身邊的一個親衛首領,陳奔自然更不放在眼裡。若不是剛才方少寧朝著陳奔遞了個眼色,現在,陳奔可能已經動手殺了蒙恒。
正所謂主辱臣死,蒙恒羞辱方少寧,陳奔怎會輕易放過他!
“你這個家夥,平時欺負人的時候,沒看你滿嘴道義。現在,該你挨打的時候,你倒好,你就想讓彆人對你道義,世上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好處都讓你這個家夥占了,你真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蒙恒,江晨陽來了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我現在就是弄死你,他江晨陽也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你以為我怕你,我若是害怕也就不是定南軍白虎統領了,定南軍東征西討,征戰上百次,你看我哪一次退縮了?”
“你說你賤不賤?!你說你賤不賤?!”
陳奔一邊說話,一邊扇打蒙恒的耳光,話語之中根本沒有將鎮北王江晨陽放在眼裡,這也讓蒙恒懷恨在心,心中決定等鎮北王來了,一定要好好收拾陳奔!
蒙恒掙紮著喘了一口氣,說道:“陳奔,你過頭了!”
陳奔罵道:“這才哪兒跟哪兒,我沒弄死你,就算是你祖上積德了。今天,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讓你黑白不分,我讓你認賊作父!”
蒙恒掙紮說道:“什麼叫認賊作父?我蒙恒也是個有骨氣的人,陳奔,你說話給我放乾淨點!”
陳奔冷哼一聲,說道:“呸!你有什麼骨氣?好壞不分,那愛新覺羅在這會場做了什麼事,你還替那愛新覺羅做事,不是認賊作父是什麼?你還有臉狡辯,我打到你服為止!”
說著話,陳奔一邊說,一邊打蒙恒的臉,不一會兒的功夫,蒙恒的臉腫了起來。
蒙恒咬緊了牙,心中無比痛恨,在心底暗自發誓:等王爺來了,我要讓你陳奔跪在我麵前求饒,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我要讓你給我道歉,跪在地上磕三百個響頭,即使是哪位功勳卓越的定南王也攔不住,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