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之戰,將軍之間彼此交流的一種方式,爭奪虎符,贏家得到聲望,輸家丟了麵子,被人恥笑。
不僅如此,作為輸家的統帥要在世人麵前恭敬的向贏家遞交佩刀,服軟認輸。
要知道,將軍的佩刀就是將軍的臉麵所在,如果將佩刀交給彆人,這無疑就是一種極大的恥辱,不過,既然願意一戰,那就要接受結果,隻不過是臉上有些無光罷了。
而且,因為這是一種積極的交流機製,可以促進各大將軍不斷的提升自己的戰鬥力,因此,虎符之戰,早已經被立下規矩:當一方提出虎符之戰時,另一方不允許拒絕!
這也就是說,無論是哪位將軍,隻要提出虎符之戰,那麼,這一戰都將無法避免,必然會出現一個勝利者和一個失敗者,最終的結果也必將是有一位將軍將佩刀交給另一位將軍。
不過,雖然規矩如此,但是,如果世人都知道參加虎符之戰的兩位將軍,其中一位是強大的將軍,一位是相對弱小的將軍,強大的將軍向比他弱的將軍發起虎符之戰,這無疑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勝之不武。所以,虎符之戰一般是由形式上弱一些的將軍發起挑戰。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規矩。
不過,規矩也可以改變,就像是這次一樣,方少寧的實力在鎮北王之上,可是,鎮北王卻屢次不敬重方少寧,這無疑是在向方少寧發起挑戰。
方少寧身為定南王,他和鎮北王一樣,兩人都擁有極高的榮譽,但是,彼此之間卻從未進行過虎符之戰,因此,世人並不知道兩人之中,誰更厲害,事實上,這些年,方少寧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而鎮北王隻是經曆了一部分的小型戰鬥,兩人的實力,彼此之間早已經清楚。
方少寧不與鎮北王比一個高低,目的就是為了震懾其他國度的將軍,讓他們知道大夏除了一個定南王,還有一個鎮北王!
江晨陽能夠和定南王齊名,他被稱為鎮北王,這已經是他極大的榮幸,按理,他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低調做事,若是方少寧真的向鎮北王發起虎符之戰,那麼,鎮北王在大夏命中心中的地位必然會急轉直下,這對於鎮北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鎮北軍統領被方少寧的話嚇了一跳,他也知道方少寧並不好惹,連連說道:“不敢不敢。”隨後,鎮北軍統領帶著人倉促離去,心中暗罵三大王族招惹是非,惹怒了定南王。
鎮北軍統領以前走到哪兒都是八麵威風,沒有人敢對他不敬重,可是,今日卻遭遇了定南王,這對於統領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一個從未被羞辱的人,如今被人當眾羞辱,統帥怎會不生氣?
回到軍營,統領進入統帥營帳,單膝跪地,拱手說道:“拜見鎮北王。”
“回來了?”
“是。”
“事情辦的怎麼樣?”
統領本就滿腹委屈,現在聽見統帥問起此事,當即便將今日在陸家的遭遇說了一遍,此時,鎮北王江晨陽正在看兵書,聞言,隻是淡然一笑,說道:“不錯,是定南王的性格。”
統領回想起方少寧當時說話的語氣,心中一團怒火冒了出來,拱手說道:“統帥,這北嶺是您的地盤,那方少寧到這裡來辦事不跟您打招呼也就罷了。”
“如今,方少寧三番兩次在這裡鬨事,阻礙我們的行動,此事若是傳出去,隻怕世人都會以為鎮北王您怕了定南王。他定南王不是要發起虎符之戰嗎?要不,咱們搶先一步向定南王發起虎符之戰?”
江晨陽放下手中的兵書,抬眼看向統領,說道:“虎符之戰不可輕動,這可是一個玄機所在,再說,定南王對咱們也是有情有義,彆人幾次忍讓,如果再得寸進尺,傳出去,世人會怎麼看我江晨陽?既然是咱們的過錯,那就讓他這一次也無妨。”
統領在心中暗歎一口氣,雖然,他很不服氣。但是,鎮北王既然已經表示這次忍讓,他也沒辦法,隻是詢問道:“王,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鎮北王淡淡說道:“由他去吧,我看,這次的事情也不是大事,讓他走吧,不然,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堂堂鎮北王竟然容不下一個人。”
“做人要有胸懷,做人要像大海一樣,大海正是因為可以海納百川,所以才會成為廣闊無儘的大海,如果總是計較一些小事,隻怕這世上沒人會容得下咱們,你是我的人,以後辦事不可再這樣過激了。”
“這!”
統領心中不服氣,畢竟,北嶺是鎮北王的地盤,定南王卻在北嶺胡作非為,那陸家本來是三大王族要覆滅的家族,現在卻被他給救了,不僅救了,甚至還逼著葉正將陸家祖宅都還給了陸家。
葉正來到北嶺之時,曾前來拜訪過鎮北王,按理,這次,鎮北王應該替葉正出頭,可是,現在鎮北王卻不願插手此事,此事傳出去讓外人怎麼議論鎮北王?難道覺得鎮北王好欺負?
此時,統領雖然心中生氣,但是,鎮北王自己都沒說什麼,他自然也不敢多嘴,隻能退了出去。
另一邊。
三大王族聚在一起,氣氛沉悶,上官羽生等人都極為不甘,紛紛氣憤不已,他們恨不得殺了方少寧。
“憑什麼?他算個什麼東西?”
“定南王,他也配?”
“是啊,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定南王!”
“他不是我們這次要捉回去的人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沒有人說過方定南在陸家出現,他怎麼會在陸家?”
……
聽著眾人聲音越來越大,鬨哄哄的,葉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行了,都給我閉嘴!”
“怎麼了?”
眾人愣愣看著葉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