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她想儘了辦法都撩不到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十八線糊咖撩到了。
所以下午拍到她和季聽瀾的戲時,她也是絞儘腦汁地想試一試。
薑茉莉安排了五個助理站在一旁,舉著手機,時刻等著抓拍她和季聽瀾的互動。
隻要拍上一張照片,她就能添油加醋寫出無數個版本的曖昧戲碼。
有一場是拍攝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麵的戲,她踩著木箱,含情脈脈地盯著男人的眼睛。
“cut!薑茉莉,你愛的是翻譯官,不是丁康!你對他放什麼電?”大胡子放下耳麥,朝著她喊。
“對不起,導演,我給忘了。”
薑茉莉眼看沒得逞,又故意自己加了場戲,解開自己旗袍的領口,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丁康,其實我是愛你的,我們以後大概不會見麵了,你要了我吧……”
“cut!cut!”好脾氣的大胡子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到薑茉莉麵前,“薑茉莉,你怎麼回事?這是劇本的詞兒嗎?”
薑茉莉不以為然,“我覺得這樣處理挺好看的,寧婉雖然嫁給了翻譯官,但是她是被迫的,是為了幫丁康報仇。”
“寧婉是為了榮華富貴投敵叛變,怎麼變成為了丁康了?你到底看沒看劇本?”大胡子反駁道。
“看了啊,但是我覺得這不合理,憑什麼沈清和丁康最後在一起了,我可是丁康家裡定的娃娃親。”
“你演的是寧婉,不是你薑茉莉!寧婉她就是個虛榮的女人,她跟丁康在一起也是因為他是丁家大少爺!”
大胡子還在努力給她講道理。
“那我要演沈清!這部戲是我公司出錢投資的,說句難聽的,如果不是為了捧我,這部戲都沒你這個導演!”
薑茉莉又開始撒潑了,每部戲都要鬨這樣一出。
大胡子動了動胳膊,助理以為導演要打人,趕緊把薑茉莉圍起來了。
製片人都快氣笑了,借題發揮對大胡子說:“哎呀,昨我脾氣急呢,今天輪到你了吧。”
大胡子扭過頭去,“真是胡鬨,都拍了兩天的戲了,怎麼改?所有人的檔期都定了,那是說改就能改的嗎?”
“怎麼不能改?我以前在彆的組,隻要我不高興,全組都要停下來哄我,我說怎麼改就怎麼改。”薑茉莉也挺委屈。
“薑茉莉,你每個組都得罪導演,你看看現在還有人願意跟你合作嗎?”大胡子苦口婆心地勸。
“有錢就會有導演主動找上門,你不就是一個嗎?說得那麼清高,還不是為了錢……”
她越說越難聽,大家都來勸她,但是她根本聽不進去。
“難怪你隻能等你們公司投資才有戲拍,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大胡子轉身走了。
薑茉莉還在後麵叫喧:“大胡子,你如果惹了我,我就讓我小姨媽封殺你!你永遠都彆想在導演圈混了!”
大胡子理都沒理直接走了。
留下薑茉莉氣得跺腳,她本來想她是新節奏小公主,大家肯定都會哄她的。
結果大家都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的確挺罪大惡極的,她毀了所有人兩天的努力。
對於大胡子這個戲癡來說,毀戲就是毀他。
薑茉莉實在沒辦法,又開始裝低血糖,身體往身後季聽瀾的身上倒。
季聽瀾根本沒有接她的意思,往後撤了一大步,雙手半舉攤開。
“她自己倒的,跟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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