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季行川無語,“你大半夜把我薅起來,就是為了葉挽星?我哪兒知道啊,又不是我老婆。”
“綰綰是你弟媳,聽瀾從小就沒有父母,他就是我第三個兒子。”大伯母有些急了。
看著反常的母親,季行川意識到不太對勁,“媽,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心疼綰綰,她養父母對她怎麼樣?是不是經常打她?或者有什麼人欺負她?是不是那個文先生?”
季行川頓了下,“她的養父鄭直禮是個家暴狂,我讓朋友查了鄭直禮的檔案,好幾次因為家暴被傳喚了。”
大伯母一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至於那個養母,我倒是給她打過電話,挽星當時受了很重的傷,她養母卻隻關心錢,讓我死了再通知她……”
“葉妍真不是個東西,我早怎麼沒看出來她是這種人呢。”大伯母氣得嘴唇都哆嗦。
季行川見狀,趕緊安慰道:“現在綰綰有聽瀾護著,還有你這個大伯母疼著,會好的。”
“不行,這筆賬我得找葉妍算,欺負我侄媳婦兒,我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媽,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要乾什麼?”
“放心,你媽我以前是個老師,最懂得就是法律,你睡覺吧。”
大伯母離開房間。
季行川還哪裡睡得著,打算去找季聽瀾聊聊,不能讓他一個人睡不了覺。
他去了季聽瀾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無人應答。
又敲了幾次,依然無人回應,是睡了嗎?那也睡得太沉了。
季行川無奈,隻能一個人享受慢慢無眠夜了。
與此同時,京北主乾道上,行駛著全京北唯一一輛定製款邁巴赫。
車身棱角張揚,顏色通體全黑,到處都散發著冰封的冷意。
像極了車子裡的主人,車裡的男人,穿了一身深藍色格子西裝,衣服上沒有一絲褶皺。
看樣子也知道他是十分愛惜這件西裝的。
因為這是葉挽星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的同時,原本還燈火通明的京北醫院停車場,瞬間變成黑暗一片,監控器也全部關閉了。
助理原策停穩了車子,“文先生,到了。”
後座的男人隱在墨色裡,修長的兩條腿交疊著,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腿,眼神格外平靜。
十分鐘後,陸衍便拖著一個被裹成木乃伊的人出現在車子麵前。
“真他媽重。”他嫌棄地把人丟在地上,就像丟棄一隻螞蟻。
地上的“木乃伊”疼得悶哼了一聲,“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鄭氏實業的…董事長鄭直禮…你們敢……”
他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好幾次才喘勻,“你們敢…綁架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還是先活過今天吧,鄭董事長。”陸衍笑容陰森。
鄭直禮聽到陸衍的聲音,覺得十分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你是誰?我好像聽過你的聲音。”
“是嗎?在地獄嗎?我一般隻負責送人下地獄。”陸衍扼住他的脖子。
“你們……”鄭直禮忽然又想到了自己被打到全身骨折的那個可怕的夜晚。
於是,用力掙脫開陸衍的手,顧不上骨折的痛苦,拚了命地往前爬。
車裡的男人緩緩下了車,氣場像極了漫畫裡的死神。
他慢條斯理地走到鄭直禮麵前,頂著一張斯斯文文的臉,一腳把地上的男人踹到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