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笑著回了房間，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葉挽星抿著唇，“季老師，謝謝你……”
“謝我什麼？”季聽瀾喜歡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
“就是想謝謝你。”謝謝你允許我喜歡你，謝謝你對我好，謝謝你很多很多。
“之前我去法國不告而彆，第二天早上沒能履行約定跟你一起吃早餐，你是不是很失望？”
葉挽星愕然，他竟然還記得。
“沒關係的。”她在心裡的確難過了好幾天。
“以後我有事情離開會告訴你，不會突然消失。”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如果不是文先生的身份，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葉挽星那麼失落。
窗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灑落進來，在他的眼睛裡鍍上一層金色。
很溫暖。
葉挽星還沒來得及回應，便被門外的不速之客打斷了。
“拜托你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是葉挽星的奶奶。”
門外，略帶蒼老的疲憊女音，葉挽星有些熟悉。
卻又有些陌生，因為記憶中的鄭家老夫人，從來都是盛氣淩人的，一直以皇家貴族後裔自居。
葉挽星走到門口，幾天沒見，老太太眼角的周圍似乎更深了，平日裡總是盤得一絲不苟的發髻也有些淩亂。
身上的衣服，依然價值不菲，可以在京北換一套房。
這樣對比起來，暴發戶和大戶人家是有明顯區彆的。
季家的實力是鄭家祖祖輩輩加在一起也抵不過的，可是大伯母穿著從不像鄭家這般奢華，大多是舒服隨性的款式。
反觀鄭老太太，怎麼高調怎麼穿，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家是個暴發戶。
“挽星，聽說你病了，奶奶過來看看你。”鄭老夫人看見葉挽星，仿佛找到了救星，趕緊拉住她的手。
葉挽星的身體明顯僵硬了起來，她對奶奶最多的記憶，就是她手裡的那根拐杖。
老太太今天沒有帶拐杖來，倒是提了不少價格不菲的補品。
“謝謝。”葉挽星客氣疏離地道謝。
“你這孩子，怎麼跟我還生分起來了，你不是最喜歡奶奶了嗎？”老太太演技一絕。
葉挽星的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就像以前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
生怕哪一句說錯了又遭來一頓打。
“鄭老夫人找綰綰什麼事？”
季聽瀾長臂一攬，把女孩兒揉進懷裡。
老太太有些驚訝，葉挽星不僅和文先生有一腿，跟季家三少爺也是不清不楚的。
這小丫頭還挺有手段的，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除了是個喪門星以外，還是個賤貨。
“沒什麼事，聽說挽星發燒到昏厥，送到醫院裡了，我昨晚因為這件事都沒睡好，一大早就買了東西過來了。”
季聽瀾就靜靜的看著老太太表演，她昨晚的確沒睡好，但是不是因為擔心葉挽星，而是擔心兒子。
他以文先生的身份禁止醫院給鄭直禮用止痛藥，鄭直禮全身皮開肉綻，很多處要縫合的傷口。
沒有麻藥，也沒有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