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文先生讓他幫忙找發簪作為定情信物,陸衍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在歐洲收藏家的手裡買到了這件禮物。
看到今天的這一幕,陸衍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他要堅持來現場拍下這支發簪。
季聽瀾是故意要宣示主權。
讓外界都知道,她葉挽星是季聽瀾看上的女人。
卻沒想到中間殺出了季曜靈。
這明裡暗裡的刀子,總讓陸衍覺得心驚肉跳的。
拍賣會散場的時候,季聽瀾取到了發簪。
葉挽星的眼神始終停留在發簪上,那種專注像是邂逅老友。
季聽瀾麵朝她,一隻手拿著發簪,在葉挽星的短發上比畫了下,隨後語氣溫潤,“還不錯,很配你。”
“我?”葉挽星瞪大了水眸。
“這是我送你的殺青宴禮物,喜歡嗎?”他說得輕描淡寫,沒打算把這隻發簪的意義告訴她。
“喜歡…但是它太貴重了,我不要。”葉挽星拒絕了。
“是啊,聽瀾,你送葉小姐這麼貴重的禮物,你讓她這種出身普通的女孩子怎麼回禮?對吧,葉小姐。”
身後,季曜靈緩緩走過來,笑容乾練。
這句話,直接戳破了葉挽星的窘境。
她出道三年,卻沒存下什麼錢,有個貪婪的養母,還有一個每個月都要住院的白血病姐姐。
在她還在為生活發愁的時候,季聽瀾卻用5000萬買了一支發簪,當成殺青禮物送給她。
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冰涼的手,被一隻修長卻溫暖的手緊緊握住了。
季曜靈的笑容斂了些,“葉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季總裁。”
葉挽星沒有像對大伯父和大伯母一樣親切,語氣明顯地疏離,甚至連稱呼都變是對陌生人的稱呼。
“真巧,我和聽瀾竟然會看上同一件東西,不愧是季家人,眼光都是一樣的。”季曜靈字字珠璣。
“我也覺得挺巧的,我記得二姑對古玩並不感興趣。”季聽瀾麵色淡淡的,語氣也是。
“不是我感興趣,是軟軟,她不是過幾天就要回國了嗎?我想著送她一件見麵禮,可惜啊,沒能搶過你。”
季曜靈是故意說給葉挽星聽的,林軟軟就要回國了,讓她好好享受餘下幾天能在季聽瀾身邊的日子吧。
“那不巧了,綰綰也很喜歡這隻發簪,我不能讓給二姑了,或者你看看其他的,有喜歡的東西我買單。”
季聽瀾的意思很明顯,不是林軟軟喜歡,葉挽星就要讓出來。
不論是發簪,還是人。
季聽瀾隨手拿過一旁的圖冊遞給季曜靈。
季曜靈接過圖冊,隨便翻了兩眼,“果然還是第一眼看上的最為心動,算了,看來軟軟沒有這個福氣。”
她說完,還對著葉挽星說了句:“葉小姐好好珍惜這份禮物,五千萬呢,是你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季曜靈畢竟是學過心理學的高才生,深知葉挽星這樣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尊心。
葉挽星看上去有些狼狽,季曜靈說的事實。
她想抽回手,卻被季聽瀾更用力地握住了。
那種力量,穿透皮膚,深入骨髓,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是啊,綰綰,連二姑都說讓你好好珍惜,不要輕易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