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殷紅一片,是文先生的血。
他叫來原策,開車送葉挽星去了醫院。
葉挽星雖然很疼,但是並沒有讓人看出來。
文先生的眼底墨色濃鬱,焦急萬分。
路上紅燈很多。
“闖紅燈。”文先生對原策命令道。
即便警察在後麵圍堵,他也絲毫不在意。
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送葉挽星去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他不方便出麵,原策送葉挽星上樓。
警察到的時候,文先生沒有開門,隻是從車窗的縫隙裡遞出一疊錢,“罰款。”
看見這輛全京北唯一一輛定製款邁巴赫,警察自然也知道那是誰的車。
沒有傳聞中的狠厲殘暴,他是主動把罰款遞出來的。
這讓警察也倍感意外。
拿走了罰款,文先生升起車窗。
在車內焦急地等待著。
車內有濃鬱的血腥味兒,他剛剛踩著一地的碎玻璃渣把葉挽星抱出房間,腳下的傷自然不會葉挽星少。
原策抱著葉挽星快步趕到急診室門口。
接診的大夫是和季行川很好的方醫生,看見觸目驚心的傷口,趕緊讓原策把人抱進急診室。
有了點兒名氣後的葉挽星,被除了季聽瀾以外的男人抱進醫院,自然也成了焦點。
這件事很快被發到了熱搜上。
還沒來得及網友開罵,文先生已經親自發了一條微博:閉嘴!
冷蕭的語氣,以及後麵的感歎號都昭示著男人的憤怒。
她流了很多血,可是身為文先生的身份,他甚至沒辦法抱著她進光明正大的走進醫院的門。
甚至連在一旁看著都做不到。
葉挽星在醫院裡度過了漫長的四個小時。
車裡的文先生在車裡度日如年。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保鏢已經買好了輪椅,原策把人推了出來。
文先生迅速按下按鈕打開車門,暗色的光線卻遮不住他眼底的心疼。
“醫生怎麼說?”文先生低沉的語氣裡都是焦急。
“沒什麼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葉挽星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文先生凝著她的眼眸,眼神裡沒有半絲放鬆。
“醫生說要臥床靜養一段時間,傷到了腳底的毛細血管,傷口不算太深。”
原策自然知道文先生在等他的回答。
“回彆墅。”文先生低低歎了一口氣。
路上,葉挽星聞到了車裡的血腥味兒,可是光線太暗,她什麼也看不到。
回到彆墅的時候,原策先把葉挽星推回房間,隨後才出來接文先生。
觸目驚心的紅色,在銀色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文先生,您受傷了。”原策語氣有些急。
“小聲點兒,彆讓她聽到。”文先生低聲叮囑。
“我讓家庭醫生過來給您檢查下。”
“你幫我處理下就可以,隻是一些碎玻璃,沒什麼大礙。”
文先生淡淡地說了句,在原策的攙扶下緩緩走進彆墅。
今晚葉挽星肯定是回不去了,腦海裡不停閃過那些碎掉的花瓶,她是被文先生抱出來的,他也一定受了傷。
淩晨的時候,她自己推著輪椅出了房間。
文先生的臥室有聲音,她緩緩推著輪椅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