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直禮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幸虧這兩個人結婚了,否則又要多禍害兩家人。
“陸衍,把這個私人偵探的郵箱發給我,我跟他聊聊。”
“沒問題,我現在發給你,葉挽星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你替我去趟仙蒂斯酒店,看能不能從工作人員的嘴裡問出什麼,綰綰在那兒住了那麼久,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葉挽星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麼?為什麼她的資料比國家首腦還難查?而且資料還會不定期自動更新。”
陸衍怎麼想怎麼奇怪。
“不知道,綰綰什麼都不肯說,我也不方便問。”季聽瀾歎氣道。
“葉挽星的嘴也是夠嚴的,行了,我出門了,這次又欠我一頓飯。”
“沒問題,想吃什麼隨意你挑。”
季聽瀾掛斷電話,沒有馬上回病房,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
葉挽星的事情越查似乎越神秘。
生母和養母是雙胞胎姐妹,按理來說,應該是最親密無間的人。
可是宋雅活著的時候,和宋雅沒有一張合照;死後,骨灰沒有帶回家,也沒有在墓地安葬。
葉妍對這個親外甥女常年pua,甚至想她死……
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病房的門從裡麵被推開,葉挽星看著麵色沉鬱的季聽瀾,有一絲不安,“季老師,你怎麼了?”
季聽瀾起身,牽著她的手回到病房裡,“彆亂走動,穿著單衣呢。”
他的語氣明明和以前一樣溫和,可是卻又帶這些她讀不懂的情緒。
葉挽星垂下頭,回到床上。
從她住院開始,季聽瀾似乎就有心事,她不敢問。
季聽瀾似乎很忙,一直在打字。
過了許久,他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
抬眸,床上的女孩兒已經睡了。
他走過去,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後背的傷口遮好。
有傷口是絕對不能受涼的。
末了,他輕聲出門。
躺在床上的女孩兒緩緩睜開眼,望著門的方向,抿著下唇。
她一定給他添麻煩了吧。
房門重新被推開,她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門口的人,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鼻音,“怎麼拍個戲還把我們家綰綰拍進醫院了?”
來人是大伯母。
葉挽星睜開眼,看著雙眼通紅的大伯母,想要坐起來。
季聽瀾扶住她,讓她儘量不要手臂用力。
“我可憐的孩子,聽說那個釘子都生鏽了,疼不疼呀?多長的釘子呀?傷口深不深?”
大伯母一連串兒的問題讓葉挽星十分感動,水汽自然地從淚腺溢出來。
眼睛水汪汪的。
大伯母輕輕把她抱進懷裡,“綰綰不哭,明天大伯母就把那艘郵輪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