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碗瓢盆算什麼?換做是我直接上刺刀,刺他個腸穿肚爛。”
林小樂咬著牙,上次這麼狠還是從舞台上被薑茉莉設計摔下來,知道自己不能再跳舞的時候。
“跟你師父沒學點兒好,彆動不動就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他們回到日本喝點兒核輻射水,早晚玩完。”
大胡子摸了摸胡子,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所以你是故意的?”林小樂有點兒反應過來了。
“什麼故意的?”大胡子表示不知道林小樂在說什麼。
“你請的演員叫園田康博,我記得這個人幾年前倡導核輻射水能喝,死的時候可慘了,腸穿肚爛的。”
大胡子裝傻,“我是特彆主張和平的人,怎麼可能故意請一個同名同姓的日本人故意惡心他們呢?”
他才不會承認呢。
林小樂撇撇嘴,“大胡子,你少蒙我,你可是部隊大院長大的人,骨子裡的紅色基因是壓不住的。”
林小樂可是嚴格主動收為徒弟的,那能是一般人嗎?那是人精,什麼事兒在她這兒都能看到本質。
大胡子摸了摸胡子,笑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名字一樣嗎?那真的是太巧了,演員是演員副導找來的。”
大胡子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誰也彆想從他這裡知道真相。
兩個人聲音不大,幾個日本演員全程緊盯著兩個人的嘴巴想聽聽在聊什麼,卻什麼也沒聽見。
葉挽星做完妝造從化妝間裡走出來,邊走邊戴帽子,又順手整理了下帽簷,簡單的動作直接把日本人看蒙了。
昨天葉挽星剛進旅館的時候,五官舒展,氣質淡淡的,但是今天換上軍裝之後,有種乾淨利落的殺氣。
園田康博主動上前示好,“葉小姐,雖然在戲裡麵我們是敵人,但是在生活裡我們可以是朋友。”
葉挽星連冷笑都沒施舍一個,語氣淡漠,“我社恐,從不交朋友。”
拒絕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園田康博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大胡子已經開始給他講戲了,“這場戲昨天已經給你們講過了……”
還沒等他說完,園田康博便提出質疑,“導演,我們必須要尊重事實,女人怎麼可能擊殺一個小隊的日本軍人?”
“我很尊重事實,這就是曆史上的痕跡,不是我或者編劇杜撰的。”
大胡子平時脾氣很好的人,竟然也不愛笑了。
園田康博幾乎把“輕蔑”兩個字刻在了臉上,“很抱歉,我沒有學過這樣的曆史。”
“園田先生,你接這部戲之前應該聽說過我向來不搞虛假那一套,不會出現抗日神劇,誇大其詞。”
大胡子一點兒也不急躁。
“當然,我正是因為佩服導演你的做事態度,才選擇加入這部戲,我想在中國電視劇市場立足。”
園田康博說得很誠懇。
“既然如此,那麼就要相信我作為導演會尊重事實,我這部劇是按照紀錄片的標準拍攝的。”
大胡子努力把臟話說得義正言辭一些,他語速很慢,怕日本人聽不懂,也怕一個不留神說出什麼臟話來。
他在努力克製。
“好吧,就算曆史上真的出現過神勇的女軍人,我覺得女演員也是做不到的。”園田康博打量起葉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