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星眸光暗淡,卻又帶了幾分堅持,“我不會跟你分道揚鑣。”
夜色裡的文先生,嘴角輕輕勾起,“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你不是最擅長逃避嗎?”
葉挽星抿緊了下唇。
她的大腦渾渾噩噩的,還沒有完全從酒店的恐懼中掙脫出來,加上剛剛又打了麻醉藥,這會兒大腦昏昏沉沉的。
“小叔叔,我不會跟你分道揚鑣,今天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酒店。”
她的語氣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區彆,情緒依然穩定,隻是說話的語速格外的慢,像是在刻意壓製什麼。
“葉挽星。”
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嗯。”葉挽星應了聲。
“如果害怕就哭出來,在我麵前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事。”
文先生向來以冰冷示人,這是第一次葉挽星從他低沉的聲線裡感受到了柔軟。
葉挽星本來想說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先一步衝出了眼眶。
那一刻,壓抑的,克製的,崩潰的情緒終於在暗色的空間裡釋放了出來。
剛開始哭聲很小,後來慢慢變大,最後放肆又瘋狂。
文先生的身體已經離開椅子,隔著夜色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凝著女孩兒。
他剛剛差一點兒就把她狠狠抱進懷裡,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不能。
他現在的身份是文先生……
文先生隻能壓抑著心疼,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哭到崩潰。
葉挽星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大腦已經開始嗡嗡作響,眼眶流不出眼淚。
文先生看著向來堅強的女孩兒在他麵前哭的如此痛苦,心如刀絞。
“對不起,小叔叔,我失態了。”
她的聲音裡夾雜著濃鬱的鼻音。
“葉挽星,跟我一定要這麼客氣嗎?”男人的語氣裡有微微的怒意,還藏了大片的難過。
“對不起,我隻是習慣了。”
這無疑是在文先生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他站起身,動作利落,卻還是忍不住問:“我今天從這裡離開,你還會再聯係我嗎?”
“會。”葉挽星肯定道。
“葉挽星,我對你的確有了不受控製的心思,但是不會對你任何出格的事,你大可以放心。”
文先生知道葉挽星怕什麼,索性直接攤牌了。
如果不攤牌,她一定會每天胡思亂想。
他了解她。
“小叔叔,我能不能問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對我…有彆的心思的?是從給我彆墅鑰匙開始嗎?”
葉挽星的直接是文先生沒想到的,她向來擅長逃避,可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樣。
“不,更早一些,從那場私人酒會上把你帶走開始,一切就開始不受控了。”
文先生沒有撒謊,他和葉挽星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場私人酒會上。
葉挽星被富二代付誌傑堵在角落裡,陸衍告訴他葉挽星鎖骨上有一個紅色的蝴蝶胎記。
文先生對她施以援手僅僅隻是因為那個特彆的胎記。
隻是後來他以季聽瀾的身份進組,第二次遇見了葉挽星,隔著人群他都能感受到她對他滿心滿眼的喜歡。
“小叔叔喜歡我,是因為我像極了那個死去的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