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就一定要做嗎?你理解的戀愛是不是隻有這一件事。”
池漾影軟著身體推開身上的男人,眼神依然迷離。
“我隻跟喜歡的人做。”於是之糾正她。
“於是之,你什麼時候能把我當個人看?”
池漾影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裡麵的衣服已經皺得不成樣子,勉強用手拉了拉,大衣更是慘不忍睹,上麵甚至還沾了不知名的液體。
索性直接丟到一邊去了。
麵對池漾影的質問,於是之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初衷不是這樣的,他剛剛真的隻是想她了,想要跟她待一會兒,哪怕什麼都不說也沒關係。
於是之不想承認,自己嫉妒那個小男生,嫉妒池漾影介紹他是她的男朋友,嫉妒池漾影細數著他對她的好。
這種嫉妒讓他發狂,幾乎要把他的理智完全吞沒了。
“給我一支煙吧。”
池漾影腿還有點兒軟,便跟於是之要了一支煙。
於是之把煙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輕吸了一口才夾著煙放到她的唇邊。
池漾影張開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唇瓣,自然地接過煙。
唇瓣一張一合,吐出煙圈兒,灰白色的霧氣彌漫在兩個人之間,顯得有些曖昧。
於是之隔著煙看著愛了十幾年的女人,很是陌生。
他還記得初見她的時候。
她穿著路邊兒買的十幾塊的白t恤,一條洗得發白的淺藍色牛仔褲,那雙白球鞋雖然有些舊,但是卻很乾淨。
她怯生生地站在他的麵前,眼神卻驕傲得像隻孔雀。
於是之那時候也不過是個二十啷當歲的小夥子,雖說愛玩兒,但是卻從不會亂玩兒女人。
但是那天,他破天荒地從會所帶走了池漾影。
他把她養在家裡,池漾影卻不想當金絲雀,於是之第一次耐著性子聽一個女人說想要什麼。
池漾影的要求和之前那些求他包養的女人們一樣,想出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池漾影的要求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他用家裡的關係給池漾影鋪路,買劇本,投資她的電影,把她的路鋪得十分平坦。
池漾影自己也很努力,三年時間就坐上了影後的寶座。
於是之作為投資人每天在片場裡待著,讓導演都有些害怕,生怕投資人對他不滿意。
後來,於是之便乾脆自己也做了演員。
有那麼幾年時間,於是之隻跟池漾影拍戲,把各種情侶都演了一遍。
可他就是不表白。
現在想想,於是之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
池漾影染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夾著煙,突然開口:“你知道我30歲生日那天多希望你跟我求婚嗎?”
於是之凝著她的臉,緘默著。
池漾影自嘲地笑了笑,“那天你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餐,還送了我999朵玫瑰,我以為是要跟我求婚的。”
她降下車窗,纖細的手臂伸出窗外,彈了彈煙灰。
於是之抬手拉住她的手臂,拽了回來,又把車窗升起來,遞給她煙灰缸,“窗外冷,彆著涼了。”
池漾影看向男人,“於是之,就是你這樣的溫柔,讓我一直對你產生一種錯覺,你愛我,而且很愛很愛我。”
於是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