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男人眉頭微挑，輕笑道：“沒想到這小短腿還挺好使。”
“我真的生氣啦！”
粥粥鼓了鼓臉，把怒氣全都發泄在了周圍人的身上，沒幾下就踢飛了一片人。
其他士兵也驚呆了。
一個小時後，最後一個敵人被粥粥踢飛。
下一秒，他們卻全部消失不見，她也重新回到了最初見到男人的那個山坡上，他依舊坐在那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粥粥愣了下，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卻有些悵然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躲過剛才那支箭。”
聽到這話，粥粥趕忙邁著小短腿跑到他對麵，盤腿坐下，抱著小胖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一副等著聽故事的樣子。
見她這反應，男人的嘴角不由抽了下。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什麼好故事。”
想起剛才的畫麵，粥粥的眼神也黯淡了些，沒法把這個真的當成故事來聽，那些場景實在是太真實了。
她忍不住問道：“所以，那些都是真的嗎？”
“嗯。”男人看著不遠處，“這都是我死前的一幕，循環往複，已經過了上千年了。”
上千年？
粥粥吃驚地張圓了嘴，“那叔叔你是一千年的人？你叫什麼呀？”
男人搖頭，“一個敗將而已，不足留名，就不說出來丟人現眼了。”
粥粥覺得這話不對。
“打架嘛，都是有輸有贏的呀，這有什麼的呀。”
男人搖頭，“可是，我們打的我架，代表的不是我們自己，而是一個國，和千千萬萬的百姓。”
“城破國亡，百姓民不聊生，這樣的結局，我們承擔不起。”
聽到這話，粥粥隱隱明白過來什麼，小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這時候，不遠處又傳來了馬蹄聲，男人毫不猶豫地拿起劍衝了過去。
粥粥茫然道：“叔叔，這隻是幻境呀，你沒有必要再去打仗啦。”
“習慣了。”男人朝她笑了下，“你在這兒等著我，我一會回來。”
說著，他跳上馬背，又重新奔赴他的戰場。
粥粥得知這都是假的，也沒剛才那麼著急了。
一個多小時後，男人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的心口上還插著一根箭，身上也都是傷，他熟練地拔出來，在原來的位置坐下。
粥粥托著雙下巴，小眉頭緊緊擰著，不解地看著他。
“叔叔，你為什麼要做無用功呀。”
既然都知道那是假的了，那乾嘛還要一次次去啊。
男人拔箭的手一頓，隨即歎了口氣，“可能是心有不甘吧，總希望改變這場結局，就算是知道沒有用。”
說話間，他的眼裡滿是濃濃化不開的悲傷。
粥粥看著他，心裡也覺得悶悶的。
她忽然往前挪了挪，小胖爪搭在他腿上，認真道：“你贏了呀，你看，你想要大家都好好的，我們現在就已經過得很好了呀，其他國家的人也不敢欺負我們。”
“叔叔，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呀。”
聽到這話，男人愣了下，他看著粥粥，眉宇間忽然閃過釋然。
他唇角微勾，看著安慰他的小胖丫，忽然有些眼熱。
但在小丫頭片子跟前哭，可不是他的風格。
他拎著粥粥，直接一甩。
含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趕緊出去吧，不然你就要一直留在這裡陪我了，小短腿礙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