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此刻東西方交流之必要,思維方式與生存條件的不足,使得東西方形成了兩種思維方式。
到不是說中國就落後於西方,在此時的某些方麵,甚至還是能領先於世界的,但是隨著西方的文藝複興,包括建築,哲學,文學,音樂,政治,宗教等方麵的複興,
以及天文學、數學、物理學、生理與醫學、地理學、心理學等實用科學技術上的發展,而中華卻經曆著改朝換代的動亂時代,
尤其是之後統治中華大地的清國,更是閉關鎖國,斷絕對外交流,為了鞏固自身的統治基礎,大興文字獄,壓抑民間科技的發展與進步,
終使我泱泱華夏淪為世界新列強榨取的對象,開啟我華夏民族百年屈辱之開端,實為民族之罪人而!
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必將要阻止這些事情發生!
…………
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日,已是燈市進入高潮的第三天了,也是燈節的正日子。
今年的花燈和煙火雖不如往年熱鬨,但也比去年的燈節強上了許多,畢竟今年沒有韃虜肆虐,京畿周圍的人們安定了一年,如今都趕進城裡看個熱鬨。
這天午後,張誠攜季軒竹一起遊覽在燈市大街上,看著如此繁華的京師,張誠竟有一絲莫名的傷感。
還有不足四年的光景,這座數百年的古都將會接連遭受兩次戰火的屠戮,連番上演朝代更替的戲碼。
他,能否阻止這一切呢?
儘人事而聽天命吧!
玉蕊和繡月緊緊跟隨在小姐季軒竹的身旁,他們雖已不是第一次逛京師的燈節,卻依舊很是興奮,透著一副天真可愛的孩子氣。
賈嫂領著四名健婦護在季軒竹的身周,林芳平也是領著四名護衛在張誠身旁緊緊跟隨,他們現在已然視張誠為衣食父母,自然是要護衛周全,不容有失的。
“督帥,還是京裡的燈節熱鬨嘞!”聽著四周雜亂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的煙火聲,陳忠也是頗有些興奮的說著。
張誠隨手就在他的腦瓜上敲擊了一下,調侃道:“還用你說,這裡畢竟是我大明的心臟嘛!”
轉眼他們便來到一處彩樓前,王昭政與呂大春已然在門前等候多時,他們急忙上前招呼:“見過督帥,見過主母,咱這就上樓嚒。”
張誠轉頭看著季軒竹,輕聲在她耳邊問道:“夫人,咱上樓觀燈嘛?”
此刻,已過申時正,天光略有暗淡,街市上的彩燈好些都已點燃,點點燈光閃現著,煞是好看。
季軒竹抬眼望了望天色,又回過身看著大包小裹提著或是拎著、抱著的健婦與護衛們,笑著說道:“走得也有些累了,咱先上樓吧,就是不知道父親、母親何時過來。”
在王昭政的引領下,一行人緩緩登上台階來到彩樓之上,這處搭建的彩樓雖也隻有兩層,但卻比一般的兩層小樓略高上一些。
來到二樓露台上,前麵的帷幔早已拉開,俯視著樓下繁華燈市裡人山人海的熱鬨景象,卻又是另一番感覺。
露台中間有兩張方桌,上麵擺著一些乾果和糕點,旁邊有幾個小炭爐上燒著熱茶,既能取暖又能燒茶,卻是一便兩利。
張誠對林芳平吩咐道:“你回府上去一趟,瞧瞧季大人和季夫人何時過來。”
林芳平轉身離去,這邊玉蕊便提著一個食盒,繡月又從中取出幾樣乾果,還有一個極為精巧的銅製搪瓷小碳爐,遞給了季軒竹捧在手中。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一盞盞彩燈也全都被人們點亮,直到此時整個燈市才算真正的開始,彩樓下也傳來一陣腳步聲,季智恒與夫人寧氏在林芳平等護衛下,也來到彩樓上。
張誠與季軒竹坐在右邊的方桌上,玉蕊和繡月也被季軒竹拉著坐在了她的身邊,而左邊方桌上則是張誠的嶽丈季智恒與嶽母寧氏,還有他的二舅子季佑卿。
燈市上鑼鼓喧天,時而更有一座座高聳的彩車、彩船巡行而過,張誠注意到那些彩車、彩船上多有濃妝淡抹的妖豔女子或唱或舞,仔細看去極為養眼。
“好看麼?”
一聲輕輕的詰問傳來,話音雖輕,卻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張誠的耳中。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季軒竹,輕笑著答道:“還行,比起本將的如夫人來,還是差了不知幾許!”
燈節過後的正月十六日,辰時,一隊馬車自翰林院侍講學士季智恒府門前緩緩駛離。
其中第二輛馬車的窗簾緩緩掀起,一張俏臉探出了窗外,在寒風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回眼望著季府門前站著的季夫人寧氏,輕喊著:“母親,保重身體……”
…………
時間轉眼就到了三月份,天氣已然轉暖,陽光重新普照大地,萬物也開始複蘇。
而宣鎮北路也是一片緊張忙碌的景象,隨著對蒙古人貿易的繁榮,再加上北路境內更為安定,除了加征商稅之外,再無其他任何費用盤剝。
而且道路都已經過整修,交通更為便利,且沿路貨棧、腳夫也多,何況外地大宗的商貨如果提前預繳稅費,北路更是派出精銳騎士沿途護衛,隻需供給飲食,更無其他費用。
同時,更由於張誠大軍對於軍械的需求,以及全力墾荒修渠,還有打製水車、磨坊等等的需要,整個北路開礦、冶煉、伐木諸事繁多,這一整個冬天以來,軍戶們也沒有幾日的閒暇。
雖比往日裡更為艱苦,但所有的軍戶卻更為高興,一個個都是乾得熱火朝天的,原因無他,唯有工錢。
張誠已從最開始的以工代賑,漸漸轉變為用錢糧購買,隻要是參加了開平衛司的工坊勞作,又或是衛司及各堡城組織的開荒修渠,除了供給飲食之外,更有工錢可領。
雖說依著各人所做的工種不同,所領的工錢也是不同,比如那些墾荒修渠之人,除了管飯食外,工錢也是少得可憐。
但凡事都怕比較,以前他們做什麼事,都是勞役,非但要自備飯食,更是沒有一分的工錢,可現在雖說更苦更累,但好處也是最為明顯。
第一,就是不必再自備飯食,如此便為家裡剩下了糧穀;第二,多少都還有些工錢可領,這就是額外的賺頭了。
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賣力氣乾活呢?
如此,看上去好像是張誠做了虧本的買賣,整個北路隻有他是付出的,也就隻有他是虧的。
但正是因為北路的軍戶們省下了糧穀,又多領了工錢,也極大的促進了消費,促進了經濟上的繁榮,也就吸引了更多的商號來此。
而商號越多,商稅也就越多,更何況還有鹽酒茶的專賣,以及張誠在雲州卷煙廠獨家生產的煙卷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