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韃子既截我糧道,又斷我歸路,這是想將我十數萬大軍困死在鬆山?”
眾將七嘴八舌的就議論開來,張誠看著他們也是頻頻點頭不已,但他更多關注的目光,卻是給到譚震林這個年輕人,滿滿讚許之意。
譚震林比黃保忠略小幾歲,然他卻是自幼從軍,單以軍齡來論的話,他可比黃保忠還要長上幾歲。
因自從軍以來,便一直隨在宣府總兵楊國柱身邊為護兵,直到最後入選家丁,多年的軍旅生涯,已將他錘煉成一名合格的戰士,所以才能一步步升任楊國柱家丁隊的百總。
也是人小腦子活,他今天的反應就比眾人略快一籌,也因此在新將主爺張誠麵前露了臉,並成功被張誠相中,準備將他納入自己的心腹來培養。
就在諸將議論紛紛之時,張誠再次發話,隻聽他對眾人說道:“奴酋黃台吉所慮之深,確非常人可比,其所圖之大,亦非我等可以想象。
吾觀黃台吉之能,似乎遠勝於老奴,自其繼任奴酋之位以來,”
……
林芳平起身應令:“喏!”
張誠又對張廣達道:“騎營的哨子也都撒出去,使莫日根的蒙騎分散到各哨隊中,如此,若是遇上北虜探子,還可攀攀交情不是?”
“哈哈哈……”
眾人聞言不由一陣大笑起來。
大家心中明白張誠之意,此番來襲杏塔的清軍中,有許多外藩蒙古和八旗蒙古的人馬隨行出戰。
張誠之意便是在各哨隊中都安排蒙古騎兵相隨,如此,一旦遇上這些蒙古探子,既可與之攀些交情,蒙混過關,亦可在擒獲之後,以蒙古話嚴加拷問。
眾將笑過了之後,張誠又對林芳平和張廣達道:“吩咐下去,如今杏塔間的韃賊探子眾多,各處要道都虜騎所掌控,哨查之事實凶險萬分,切切小心行事,萬不可逞強!
再有,各哨隊也不宜分散,既要保證各隊人數,又要相互保持聯係,一旦遭遇虜騎,當先以全師撤回為要,所以各哨隊之間要互相呼應。”
他們二人接令後,老將郭英賢卻開口問道:“總兵,明日軍略當如何布置?”
眾人見他問到了點子上,便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靜候著張誠的吩咐,一旁伺候的中軍副官張明遠也趕忙上前,給各位將軍案幾上的茶壺斟滿了熱水。
“哈哈哈……”
張誠笑聲中指著郭英賢道:“老將軍這是急了!”
他接著又道:“我等此來,所為乃是解長嶺山、杏山堡之危。隻要長嶺山還在陳錚手裡,杏山堡不失陷奴賊之手,咱們便算達成此行之目的。
而反觀奴賊,其如此費儘周折,先以黃土嶺、石門山為餌,誘我大軍儘出,這才派出多鐸等賊,領四個旗的韃子趁夜急行,突襲我杏塔糧道。
幸得駐守長嶺山之陳錚,橫亙韃子來路關鍵之處,我錦州大軍這才能及時得信,否則杏山、塔山諸處,怕是真會陷於奴賊之手。”
張誠神情沉穩的掃視眾人,接著道:“諸位請想,韃賊如此大費周折,其所圖為何?”
“韃賊所圖,自然是欲斷我大軍糧道!”
林芳平話音才落,張廣達就接言道:“莫非是要劫奪我筆架山囤糧?”
老將郭英賢略微沉思一下,開口道:“不像!韃賊若是想斷我糧道,也用不著到處挖溝撅壕,隻需於各運糧要道駐守即可。
再者,韃賊若是圖謀劫奪我筆架山囤糧,那也該隱秘行蹤,越高橋而不攻,直趨筆架山才是,又怎會使數萬大軍在此延擱多日?”
麵對郭老將提出的疑問,諸人皆進入了沉思之中……
誠如郭英賢所言,韃賊所圖若是隻為截斷明軍糧道,又何以處處挖溝撅壕,甚至連一些不能通行糧車的小道都不放過?
而若是想要劫奪筆架山上囤糧,又何以大軍頓兵長嶺山下數日,更是不惜傷亡的猛攻狠打,好似生怕彆人不曉得他們來了一般?
種種疑問,無法解答。
顯然,韃賊之進襲杏塔之間,必定另有所圖,且其所圖之事,定必更為切要!
家丁隊頭之一,百總譚震林猛然一個激靈:“韃子是想斷我大軍退路?”
“退路?”
“操蛋的臊韃子,可真狠嘞!”
“數萬韃子既截我糧道,又斷我歸路,這是想將我十數萬大軍困死在鬆山?”
眾將七嘴八舌的就議論開來,張誠看著他們也是頻頻點頭不已,但他更多關注的目光,卻是給到譚震林這個年輕人,滿滿讚許之意。
譚震林比黃保忠略小幾歲,然他卻是自幼從軍,單以軍齡來論的話,他可比黃保忠還要長上幾歲。
因自從軍以來,便一直隨在宣府總兵楊國柱身邊為護兵,直到最後入選家丁,多年的軍旅生涯,已將他錘煉成一名合格的戰士,所以才能一步步升任楊國柱家丁隊的百總。
也是人小腦子活,他今天的反應就比眾人略快一籌,也因此在新將主爺張誠麵前露了臉,並成功被張誠相中,準備將他納入自己的心腹來培養。
就在諸將議論紛紛之時,張誠再次發話,隻聽他對眾人說道:“奴酋黃台吉所慮之深,確非常人可比,其所圖之大,亦非我等可以想象。
吾觀黃台吉之能,似乎遠勝於老奴,自其繼任奴酋之位以來,”
因自從軍以來,便一直隨在宣府總兵楊國柱身邊為護兵,直到最後入選家丁,多年的軍旅生涯,已將他錘煉成一名合格的戰士,所以才能一步步升任楊國柱家丁隊的百總。
也是人小腦子活,他今天的反應就比眾人略快一籌,也因此在新將主爺張誠麵前露了臉,並成功被張誠相中,準備將他納入自己的心腹來培養。
就在諸將議論紛紛之時,張誠再次發話,隻聽他對眾人說道:“奴酋黃台吉所慮之深,確非常人可比,其所圖之大,亦非我等可以想象。
吾觀黃台吉之能,似乎遠勝於老奴,自其繼任奴酋之位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