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鯉咬牙道:“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罷了,根本做不得數。”
“我的猜測?”
石元勳忍不住笑了笑:“我是郡城監察院的副院長,我的猜測,隻要有道理,有邏輯,那就不是猜測!”
蔣鯉和林青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麵對石元勳的以勢壓人,他們根本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石元勳的職責,就是這樣,替朝廷和皇帝監察地方,隻要有異常,就能讓人關入大牢,等待發落。
“我看你們還不服?”
石元勳又笑道:“那你們說,方源,你要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要在丁栗死後,選擇搬出夢蘭縣城斬妖司居住?”
“要知道,在斬妖司中,你們不缺房子住。”
“因為我們覺得不安全,所有才搬出去居住。”蔣鯉惱怒道。
方源沒有開口,隻是坐在位置上,神色平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嗬嗬。”石元勳冷笑:“我可不相信。”
“還有,沈竹他們,之所以死亡,恐怕也是方源你做的,或許,就是因為沈竹他們調查到了一些你的情況,所以你才選擇殺人滅口。”
方源開口,淡淡道:“我可沒有這個本事,讓妖魔為我殺人。”
“你當然沒有這個本事。”石元勳笑了笑:“不過,隻要你將沈竹他們限製住,然後讓妖魔將他們殺死,最後你再偽造現場,這樣一來,你看上去就沒有嫌疑了。”
“那你呢,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方源殺的人?”林青抓住破綻,直接開口。
眾人也紛紛點頭:“我看方源不可能殺死丁栗和沈竹。”
“除非方源喪心病狂了,不然他不可能做出這些事。”
聽到眾人的聲音,石元勳笑了笑:“我沒有證據?那你告訴我,在沈竹死亡的那一天,方源,你在什麼地方?”
“方源在城中的院子中休息。”蔣鯉立刻開口,說完,她又補充道:“我和林青,與方源在一起,當然一清二楚,我們可以作證。”
石元勳又笑了:“你們可以作證?你們的證據我不認!”
“因為,除了你們,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為方源作證,證明他當時就在城中小院裡休息。”
說完,石元勳環顧四周:“你們有人能為方源作證嗎?”
眾人神色猶豫:“方源不在斬妖司,那個時候,除了蔣鯉和林青之外,還有誰能為方源作證?”
“我那個時候,沒有看到過方源。”
眾人紛紛搖頭。
“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
石元勳冷笑:“因為,這一切,就是方源謀劃好的!”
坐在中間的廖天路此刻開口:“當時,我就覺得方源有嫌疑,現在看來,那個時候,我懷疑的不錯。”
“方源,似乎的確有些問題。”
石元勳厲聲說道:“方源,你還不承認!”
“承認什麼?”方源轟然起身:“不是我做的,我承認什麼?”
“沒有確實的證據,誰也不能認定丁栗和沈竹是我殺的!”
“朝廷律法有規定,關乎武者的事情,必須要有證據!”
石元勳淡淡道:“我是沒有確實的證據,不過,這不妨礙我將你暫時關押起來!”
“廖天路司主,我以監察院副院長的身份請你配合,將方源拿下,關入斬妖司的地牢之中!”
“等查到了證據,就立刻將其送到郡城等待發落!”
“好!”
廖天路立刻站了起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一震。
因為,他們現在看到了,石元勳似乎認定了方源是殺死丁栗和沈竹的凶手,而一旦方源被關入地牢,就算沒有證據,石元勳也能製造證據!
“方源完了!”
眾人心中發冷,對監察院的權勢,有了更深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