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行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來電。
莫澤行並不想接，所以，直接掛斷了。
剛掛斷，電話又打來了，還是剛才那個陌生來電。
這一次，莫澤行蹙著眉頭摁下了接聽鍵，然後一臉不耐地開口，“誰？”
“莫總沒有遵守約定，我很不開……”
軟糯又冷清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因為是從手機裡傳來的，還帶著一絲電流，聽著略顯詭異，莫澤行直接愣住了，隨即，臉色驟然一變，唰一下就白了。
是薑栩的聲音！
聽出來是薑栩的聲音後，還沒等薑栩將話說完，莫澤行就嚇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忙腳亂地掛斷電話後，莫澤行抖著雙手，捏著手機，死死地盯著來電記錄。
怎麼會？
薑栩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莫非，死後來找他尋仇了？
想到這個可能，莫澤行的臉色又白了一圈。
捏著手機在位上坐了好一會兒，等稍微鎮定下來之後，莫澤行不斷安慰自己。
應該是聽錯了，怎麼可能是薑栩。
薑栩已經死了。
對，肯定是聽錯了。
盯著來電記錄看了許久，莫澤行還是沒有勇氣打過去確認對方的身份。
這下，莫澤行徹底沒有心情吃飯了。
現在，他隻想回家。
莫澤行拿上手機，直接起身走人了，隻是，才剛打開包廂的門，便對上了一張精致小巧的臉。
“莫總，晚上好。”薑栩的聲音雖然軟軟糯糯的，但是語氣裡沒有一絲起伏，聲線偏冷，聽著就冷冰冰的，再加上她那頭披散著的又黑又直的長發，真的很像個幽靈。
看到薑栩，莫澤行愣了一下，緊接著瞳孔驟縮，“薑……薑……薑栩，你……你……”
莫澤行嚇得直接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一邊磕磕巴巴地說著，一邊猛地往後退。
薑栩跟著他進了包廂，而後，順手將包廂的門關上了。
莫澤行見此，更怕了，“你，你……”
依舊沒有說完整一句話，具體說，他被嚇得完全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薑栩將他逼到包廂的角落，莫澤行弱小無助地閉上眼，將頭往角落裡埋。
“對，對不起，薑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彆殺我！”莫澤行一邊往角落裡擠，一邊瘋狂地向薑栩道歉求情。
薑栩站在莫澤行麵前，麵無表情地開口：“剛才，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你掛斷電話，我現在很不開心。”
莫澤行：“是是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下次……不，沒有下次！”
薑栩：“你沒有遵守約定，這很不道德。”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遵守約定！”莫澤行一個勁地認錯。
薑栩：“花褲衩、香水、綠頭發。”
雖然薑栩隻說了三個詞，但是莫澤行神奇地就聽懂了，立馬對著薑栩道：“我換！我現在就讓人送來！”
“嗯。”薑栩高冷地嗯了一聲。
莫澤行摸出手機，當著薑栩的麵給李助理發了消息。
親眼看到莫澤行發完消息後，薑栩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了。
打了一架，又從荒山野嶺趕回來，還沒吃晚飯，餓了。
莫澤行發完消息之後，便發現薑栩正坐在桌邊埋頭乾飯，於是，愣愣地盯著她。
鬼也需要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