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林芸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
她有兩個孫孫?
不過很快。
林芸又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剛才,有人對她的寶貝孫孫動手了!!
不可原諒!
林芸胸口騰地一下就升起一股怒火,她擼起袖子,直接就朝著顧婉兒的頭發抓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阿!你這個死女人,你怎麼敢欺負我孫孫,你是不是想死啊啊啊!!!”
顧婉兒已經哭了。
她的雙手被人禁錮著,根本動不了,隻能任由林芸的手在她的腦袋上薅著頭發:“嗚嗚嗚嗚嗚彆打了彆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輕輕踢了他一下,誰知道他這麼不經踹啊,嗚嗚嗚嗚嗚嗚......”
聽到顧婉兒的話。
林芸更加憤怒了,拳打腳踢怒罵:“你這個臭婊子,你竟然還敢狡辯!我看你就是想死!欺負我孫子,我打死你!”
走廊裡。
一眾數學大佬們趕緊用手掌擋住了眼睛,不忍看這淒慘畫麵。
後麵跟出來的陳教授等人。
在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
陳教授馬上就怒了!
立刻加入了林芸的行列。
本來王硯書還想勸一下,畢竟他們這個身份在這裡打人,影響不好。
等他看到已經動彈不得的沈小寒後。
王硯書等人的拳頭也跟著硬了。
一個成年人,欺負一個三四歲的孩童?
簡直惡毒至極!
這種人,不配做人!
所以,能打!
顧婉兒哭得更凶了:“嗚嗚嗚嗚嗚彆打了彆打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人,算什麼本事!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還不行嗎!”
顧婉兒越罵,林芸打地就越凶:“呸!”
混亂之中。
沈翩枝已經迅速抱著小寒,朝著樓梯口的方向離開了。
賀霆修的目光追著沈翩枝的腳步,他眼神沉了沉,瞥了一眼架住顧婉兒的保鏢:“帶上她,我們走。”
半個小時之後。
醫院。
西醫的檢查結果跟沈翩枝之前的診斷基本一致。
小寒的內臟雖然沒有受損,但剛剛顧婉兒那一腳卻也讓小寒的身上疼出了一層冷汗。
他盯著病床前,圍著他轉的媽咪,他有些自責:“媽咪,對不起,小寒讓你擔心了。”
聽到這種時候,兒子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跟她道歉。
沈翩枝都快心疼死了。
她鼻尖發酸,胸口的怒火卻更加洶湧了。
她沉著臉摸了摸小寒的頭發:“寶貝,能告訴媽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沈小寒猶豫了一會,他並不想當著醫護人員的麵開口。
兒子一個眼神,沈翩枝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將病房內的人,包括賀霆修在內,全部都請出去了。
隨著房間內,隻剩下小寒、小天、小年,還有沈翩枝母子四人。
躺在病床上的沈小寒,才板著小臉,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小寒隻是要求顧婉兒道歉,就遭到了對方的毆打之後。
沈翩枝的臉色已經冷得不像話了。
她強裝鎮定,安撫地摸了摸兒子的臉:“寶貝,你乖乖在這裡躺著,媽咪出去一下。”
話音落下。
沈翩枝直接起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而守在門口的林芸早就已經眼眶通紅,哽咽到不行了。
剛才,小寒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她的孫孫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那個叫什麼顧婉兒的賤女人,簡直就是該死!!!
賀霆修此刻的臉色,也已經陰沉至極。
他們賀家的血脈,被人這麼欺負。
那些人,怎麼敢的!
當即。
賀霆修就瞥了一眼身邊的特助:“那個女人的背景,調查清楚了沒有?”
“回先生,調查清楚了,她是顧家的獨生女,她的父母是做皮具生意的,目前已經是歐洲最大的皮具生產商了。”
賀霆修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我不管他們家是乾什麼的,我要一刻鐘內,聽到他們家破產的消息。”
特助楞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賀家家主如此震怒的表情。
回過神,特助馬上點頭:“是,先生!”
與此同時。
沈翩枝已經走出了病房。
她的目落在賀霆修的身上,聲音有些生冷:“賀伯父,顧婉兒在哪。”
賀霆修深深呼吸了一下:“你跟我來吧。”
醫院。
一間雜物間內。
顧婉兒已經被五花大綁,被人丟在地上了。
沈翩枝冰冷的目光落在顧婉兒身上,然後,抬步,朝著她身邊走了過去。
顧婉兒的臉色再一次變得蒼白,她慌張盯著沈翩枝的身影:“你想乾什麼?!我爸可是你的舅舅!如果他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會對你很失望的!”
聽到這種時候,顧婉兒還試圖拿顧長明威脅。
沈翩枝眼底的冷意更深了。
她俯視地上狼狽不堪的顧婉兒,一腳,直接狠狠踢在了她的小腹上:“這一腳,是提小寒還給你的。”
盯著悶哼了一聲,滾出好幾米才勉強停下的顧婉兒。
沈翩枝繼續走進。
顧婉兒的臉上終於掀起了一抹恐懼之色,她盯著步步逼近的沈翩枝,蠕動著身子往後挪動:“你、你彆過來!我是你表妹!你不能這麼對我!!!”
在顧婉兒的挪動中。
沈翩枝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沈翩枝俯身,抓著顧婉兒的領子,將人微微提了起來,一字一句:“顧婉兒,你應該慶幸你是顧長明的女兒,我可以饒你一命。”
“但你今天對小寒做的事,必須要付出代價。”
話落。
兩根長針直接刺入顧婉兒身上的穴位。
然後取針。
整個過程幾乎是瞬息之間。
沈翩枝鬆開手,眼神冷漠地盯著地上的顧婉兒:“我會打電話讓顧家的人過來接你。”
沒有停留。
沈翩枝扭頭,直接離開了。
原地。
顧婉兒的眼神卻變得驚駭起來。
她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雙目呆滯地盯著前方。
她的雙腿,好像徹底沒有直覺了......
她僵硬朝著沈翩枝的背影看過去,聲音都因為恐懼變得尖銳了許多:“沈翩枝!你到底我做了什麼?!”
沈翩枝的腳步甚至連停留都沒有,直接離開了這間雜物間。
門口。
賀霆修的目光,則是陰沉落在了地上滿臉寫著恐懼的顧婉兒身上,他聲音不怒自威:“你最好安靜一點,否則,我不敢保證你的舌頭還能好好長在你的身上。”
一股濃烈的殺意環繞在顧婉兒周圍。
她打了一個冷顫,瞬間就不敢說話了。
她的臉色很蒼白,幾乎接近紙色。
從她出生起。
她今天,第一次知道絕望是什麼感覺。
歐洲。
位於一片禁止普通人通行的私有領地之上。
一座拔天而起的大廈之中。
隨著會議結束,會議室內的股東們已經陸續起身離開了。
主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