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在念大學吧，怎麼可能解出這種難度的東西.......”
在這句話落下後。
房間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許老的身上，等著他開口告訴大家，他剛才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然而。
大家並沒有等到，許老開口澄清他剛才的這番話。
許老搖頭，無比感慨：“我也很希望，我在開玩笑，但我不得不承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想起今天在燕京大學看到的一切。
許老的眼神變得明亮與狂熱起來：“這位沈教授，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房間之中，除了許老之外，其餘老者們，集體噤聲了。
一個年僅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真的能解出這種級彆的公式麼......
畢竟沒有親眼所見。
哪怕現在許建國在他們麵前親口承認，他們還是沒辦法想象出來。
沉默之中。
有人再次開口了：“老許，我倒不是不信你。不過，你從今天下午到現在，總共離開了單位十多個小時。
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總不可能一下午的時間，就把這道公式解出來了吧？”
其餘幾位老者，這時也察覺到了問題。
“是啊，老許，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逗，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就算能解出這種級彆的公式，也得需要時間吧？”
“難道你要告訴我們，對方隻用了一下午，就解出來了？我不信。”
“我也不信。”
聽到這些話。
許建國已經笑了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今天在燕京大學，聽自己的學生王硯書，誇獎沈教授時候的畫麵。
因為當時，他也並不相信，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
甚至。
當時在課堂上。
在聽到那位沈教授‘大言不慚’說讓大家隨意提問，她一個一個回答時。
他差點就當場甩袖子走人。
還好他沒走。
才能親眼見到，這位沈教授從容回答所有人提問的問題的畫麵。
如果他當時就甩臉色走人。
或許，他現在研究的要目，還要推遲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進行下一步。
或許，他一輩子，都無法看到他所研究的新型飛機，試飛成功了。
想到這一切。
許建國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熱淚已經盈眶了，他深深呼吸了一下，平複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戰友’身上，他臉上的笑容擴大：“你們沒有猜錯。”
“沈教授，確實隻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解出了這道題目。”
“嚴謹地說，是隻有幾個小時而已。”
許建國的話，仿佛一枚驚雷。
在所有人的心底炸開。
解出這道題目的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算了。
可說對方用了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解出了這道題目，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他們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這個老許，是真的把他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啊！
眾人的表情已經嚴肅了下來。
其中那身形高瘦的老者，已經皺著眉開口了：“老許，你這說的，就有些太過了吧？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就解出了這種級彆的公式，你以為這種級彆的東西，是一加一那種簡單的計算題麼？”
“老許，我看，你口中那個年輕人說不定早就已經開始接觸這個公式了，一下午的時間，確實太過分了......對方要真這麼厲害，我們也不用在這裡待著了，直接退休回家抱孫子算了。”
這次。
許老沒有再開口反駁。
他笑著搖搖頭：“算了，我跟你們這群老頑固，說不通了！等以後有機會，見了沈教授，你們就知道我沒開玩笑了！”
“行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不是在這裡討論這些無聊的問題。”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準備開始項目的下一步計劃！你們立刻通知各個部門的人，明天一早，所有崗位的人，必須到齊，我們的試飛計劃，正式開始！”
聽到許老提醒。
大家才從剛才的質疑中回過神。
是啊。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項目，終於可以開展下一步行動了！
眾人馬上就調整過狀態，想到籌備了十幾年的項目，終於可以開展下一步，大家的精神明顯變得興奮了許多。
在場的老者們，一個個神采奕奕點頭：“行，交給我吧！我現在就去跟底下的人說一聲！”
“我也去！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休息了，我就留在這裡等著！”
很快。
這間放置了超級計算機的房間內，就隻剩下許老一個人了。
他盯著自己同事們離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等他回過神，準備將超級計算機關掉時。
他錯愕發現。
剛才電腦顯示屏幕上的進度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百分之99，變成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了！
許老錯愕得睜大雙眼。
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沈教授計算出來的結果，絕對是無限接近正確答案的數字！
就像π等於3.14159265359......小數點後麵，還有無限不循環的字數，目前還沒有人能將π計算結束，同樣，沒人能明確給出π等於多少。
今天他拿給沈教授的那道公式，正常來說，最後的計算結果，應該也是一位無限不循環的小數。
他萬萬沒想到。
沈教授給出的計算結果，可以無限逼近這個小數的全部數值！
此刻。
許老的大腦已經完全空白了。
他沒辦法想象，那位年僅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究竟擁有多麼強大的大腦。
他隻知道，這個消息如果透露出去。.
很可能會引起境外其他科研部門的注意。
到時候，搞不好，還要跟他們搶人......甚至，威脅到沈教授的生命安全，也不一定。
意識到這一點，許老吞了吞口水，迅速將超級電腦裡的東西，全部刪除了。
等關閉了這台超級計算機之後。
許老才察覺，他剛才，竟然緊張到冒汗了。
同時。
他也決定，這件事，牽扯過大，絕對不能透露給第二個人知道！
在消化完這一切後。
等許老走出房間時，他的表情，已經恢複平靜了。
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在走出這個房間的一刹那。
許老，板著臉，迅速撥打了自己學生，王硯書的電話。
當夜。
王硯書那邊就接到了許老的通知。
一開始，王硯書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剛躺下，就坐起了身子：“老師，您說，不讓沈教授來我們學校教書了？為什麼啊？”
許老聲音嚴肅：“沒有為什麼，有些事，以後我再跟你說，總之，從現在起，不要再讓沈教授在你們學校拋頭露麵了，切記！”
王硯書沉默了一會，決定拉清北大學下水：“老師，就算沈教授不在我們學校教書，她還跟清北大學簽了合約，她到時候，還是一樣要教書，您——”
許老顯然也沒想到，沈教授竟然簽了兩所頂級大學的合約，他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掛斷電話。
王硯書徹底睡不著了。
如果學校那群老家夥知道，以後沈教授不會再出現在學校的演講大廳。
估計，那群老家們，真的會把他生吞活剝。
尤其，那群從國外特意為了沈教授，麵試進來的數學人才。
想到這些。
王硯書的臉皮不禁抖了抖。
他決定。
到時候實在不行，直接跟校領導請示，提前退休算了。
在王硯書這邊徹底睡不著覺時。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