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好笑盯著他:“真的想看?”
賀厲存再次咳嗽一聲:“還好。”
“隻是還好的話,那就算了。”沈翩枝眨眨眼:“金主大人,明天見。”
賀厲存皺眉:“你去哪?”
沈翩枝:“睡覺。”
賀厲存:“那我呢?”
沈翩枝已經起身,離開用餐區,她背對著賀厲存,衝著他擺手:“你隨意,反正客房很多。”
“我要跟你一起睡。”賀厲存起身,快步跟上。
淩晨兩點鐘時。
賀厲存抱著沈翩枝,從浴室出來。
沈翩枝已經筋疲力竭地靠在他的胸口昏昏欲睡了。
迷糊中,沈翩枝聽到賀厲存叫她。
具體說了什麼,她迷糊的大腦,實在沒辦法分辨了。
腦袋一歪,靠在賀厲存的胸口,就睡著了。
夜燈柔和地打在沈翩枝的臉上。
她那張平時冰冷的臉,此刻在熟睡後,倒是顯得柔和不少。
賀厲存低頭,望著她,涼薄的眼底,閃過一抹極淺淡的笑意,他拉過毯子,仔細給她蓋好。
然後,在她的眉心親了親:“明天見。”
做完這一切。
賀厲存的臉上又重新恢複了冷淡。
紫檀宮彆墅之外。
一輛黑色商務車,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已經穿戴整齊的賀厲存沉著臉,盯著麵前車上下來的青年:“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讓我現在出門,否則,你知道後果。”
青年不敢頂撞,隻是將頭壓得更低:“賀帥,請吧。”
隨著賀厲存上車。
這輛黑色商務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次日清晨。
沈翩枝醒來時。
賀厲存已經不在了。
床頭留了一張紙條。
字跡很好看:“明天中午見,記得想我。”
最下一行,還有落款人。
上麵寫的是:“你的老公:賀。”
盯著這一張內容簡單的便條,沈翩枝眼底是止不住的笑。
準備起身時,她才發現雙腿酸疼得厲害,昨天晚上折騰的時間太久了。
她都要睡著了,賀厲存又要了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
身體上的這種疼痛,卻讓她渾身都帶著愉悅。
沈翩枝哼著歌,洗漱後,換了一身衣服,才下樓。
這個時間,三小隻還沒起。
姑姑蔣驚語的電話,倒是打了進來:“怎麼樣?昨天玩得開心嗎?”
沈翩枝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窘迫。
腦海中浮現起昨天拆開的包裹裡的東西,沈翩枝語調都變得磕磕巴巴了:“還、還好。”
“隻是還好嗎?沒覺得特彆刺激???”蔣驚語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回答,她聲音帶著疑惑:“不應該啊。”
沈翩枝紅著臉,轉移話題:“姑姑,我先早點了,一會見。”
怕姑姑繼續問下去,沈翩枝已經準備掛斷電話了。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非常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
可昨天的那些東西。
讓她覺得,自己似乎還挺保守的。
那些東西,她實在沒辦法穿了見人。
在沈翩枝掛斷電話之前。
蔣驚語的聲音,又急急忙忙傳了過來:“先等一下,翩枝,我是打電話跟你說,我已經給老爺子報了全球旅行的社團,準備讓老爺子去旅行了。”
蔣驚語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然後朝著vip休息室內,滿臉不滿的老爺子方向看了一眼,說下去:“飛機還有半小時起飛,你就不用過來了,一會,我們在劇組見。”
“全球旅行?”沈翩枝愣了一下:“現在嗎?”
“是啊,反正老爺子跟著我們也沒事做,我就乾脆給他老人家報了一個旅遊社團。”蔣驚語走到老爺子身邊:“老爹,您要跟翩枝講話嗎?”
“哼!”
老爺子拉著臉,一把將蔣驚語手中的手機奪了過去。
接過電話,老爺子臉上的硬氣全部消失了,他語氣不舍:“翩枝啊,爺爺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跟你見上麵了,爺爺舍不得你啊。”
蔣驚語在一旁無奈補充:“老爹,您是出去旅遊,不是去做苦力。”
蔣老爺子瞪了蔣驚語一眼,表示不想跟她勾通。
轉了一個方向,老爺子繼續跟電話裡的沈翩枝說話:“翩枝啊,你看,你姑姑連我一個老人家都容不下,我命好苦啊......”
“算了,老爹,您要是不想去旅遊,那就繼續跟著我拍戲吧。”蔣驚語好氣又好笑:“我現在就取消航班。”
蔣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擠出一個尷尬的笑:“算了,我還是去旅遊吧,你們劇組一點都不好玩,熱得要命。”
蔣驚語重新接過電話。
又跟沈翩枝聊了兩句。
休息室內的播音已經提醒乘客,要提前登機了。
另一邊。
紫檀宮彆墅。
沈翩枝盯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號碼,一時還有些茫然。
這麼著急的麼?
之前,她都沒聽姑姑說起過,要送老爺子去旅行的事。
在沈翩枝愣神的這一秒鐘。
她的手機又響了。
是許老發送來的短信。
昨天沈翩枝離開後,留在航空基地全程看完現場的記者們,都在等著采訪她。
可惜,昨天沈翩枝早就已經從後門離開了。
今天一早。
記者們,又去圍堵許老,希望能通過許老聯係上沈翩枝,給她做一個專欄采訪。
采訪麼?
沒興趣。
沈翩枝想都沒想,直接恢複了許老的信息。
然後,打開手機裡的新聞,去晨跑了。
同一時間。
京城。
航空基地。
許老看著手機內,收到的短信回複,他歎息一聲,嚴肅地看向周圍的記者們:“不好意思,沈教授暫時沒有時間接受采訪,大家都散了吧。”
“許教授,請問您跟沈教授是怎麼認識的?”
“許教授,您說,沈教授是這次飛機計劃的最重要的推動人,您能不能給我們講講,沈教授用了多長時間,才完成您托付的任務的?”
“許教授......”
“許教授......”
聽著記者們的各種提問,許老根本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好了。
直到許老的學生,再次出現,將他老人家從這群記者人群中帶走。
他才得到解脫。
隻不過。
在許老被人接走之後。
門口聚集的這群記者們,明顯還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此刻,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了。
這個時間,還沒到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不過,現在的季節,也已經夠熱了。
其中已經記者將話筒關掉後,直接坐在了門口的階梯上,他衝著身後的攝影師招招手,示意對方也跟他一起坐下來。
“我看,今天應該是等不到沈教授了,再一會,還看不到人,我們就撤。”
“聽說,昨天那位沈教授也在現場,你們有人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