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那位神秘大佬。
那、那沈翩枝又是誰?
接二連三的線索終於串聯起來,就算關柳兒再蠢,她也反應過來。
沈翩枝就是蔣家大小姐。
蔣家大小姐,就是沈翩枝!
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關柳兒目光呆滯,反應過來剛才她的行為,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超級勢力後,關柳兒還抱著僥幸地心理,哆哆嗦嗦開口:“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夏國,不是國外,我沒殺人也沒放火,你、你敢動我?”
賀厲存沒回答她的問話。
隻是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他的眼中。
關柳兒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在賀厲存抬手,準備向
剛才被嚇傻的蔣驚語,也已經回過神來了。
蔣驚語怒吼著直接衝了上來:“我打死你這個賤人!敢開車撞人,你簡直在找死!”
啪啪啪!
巴掌聲絡繹不絕。
蔣驚語的手,仿佛沒有疼痛神經,她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朝著關柳兒的臉上扇下去:“你這個賤人!老娘已經夠容忍你了,你非要作死,老娘就成全你這個賤人!”
關柳兒怕賀厲存。
不代表她也怕蔣驚語。
關柳兒憤怒地盯著麵前撒潑的女人,橫眉瞪眼:“蔣驚語,你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蔣驚語怒吼著,抓住關柳兒的頭發,直接朝著她身上踢了下去:“今天不弄死你這個賤人,我就不叫蔣驚語!!!”
關柳兒的雙臂本來就被人架著。
此刻的畫麵,完全是關柳兒被蔣驚語壓著打,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蔣驚語也是氣急了。
剛才,翩枝如果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臉麵去見老爺子了。
“賤人!去死吧!你這個賤人!賤人!!”
蔣驚語一邊罵一邊打,仿佛一個打人機器。
被暴打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後,關柳兒直接被打哭了:“嗚嗚嗚,你們所有人都欺負我一個,算什麼本事!蔣驚語,你這個老女人!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是你先搞鬼的!憑什麼你們所有人都欺負我!”
“老女人?”蔣驚語更氣了:“敢罵我老女人,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你找個賤人!”
劇組之中。
沒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攔。
包括之前出現在現場的救援隊伍,也全部都沉默地望著蔣驚語單方麵的爆錘關柳兒。
直到穿著製服的專案人員出現。
蔣驚語跟關柳兒才被人拉開。
一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目光恭敬地落在賀厲存的身上,衝著他點了點頭:“賀先生,情況我已經聽人彙報過了,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給大眾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結果。”
賀厲存沒出聲,他的目光掃過現場被控製的那群演員,聲音很冷:“今天是的事,誰如果透露出去半個字,後果自負。”
聲音不怒自威。
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種極為強大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更像是來自血脈的威壓。
仿佛神明降世。
讓他們在賀厲存麵前,甚至不敢接他一個眼神。
眾人愣愣點頭後,賀厲存才收回目光,對上那名中年人的雙目:“一個小時內,給我調查結果,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賀先生。”
中年人恭恭敬敬低了低頭,然後,扭頭,迅速看向身邊的下屬:“開始吧,馬上勘驗現場的痕跡!”
在這邊的專業人員開始調查現場爆破道具,以及剛才那輛‘疑似’失控的房車之時。
賀厲存已經沉著臉,離開現場了。
原地。
一群籠罩在賀厲存威壓之下的眾人,也終於緩緩回過神。
所有人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本。
他們以為給蔣驚語撐腰的鐘離淵,就已經是頂級勢力的超級大佬了。
可今天。
他們才發現,這個長相極為出色的男人,背後的勢力,似乎比鐘離淵更加龐大。
因為,他們可以打聽到鐘離淵的名字,可自始至終,卻連這個神秘男人的任何信息,都不知道。
這其中差距,可見一斑了。
而更要命的是。
這男人,好像稱沈翩枝為夫人?
這麼說,沈翩枝背後的後台,是比鐘離集團更加牛逼的存在了。
察覺到這個信息後。
在場,不少之前背後對沈翩枝閒言碎語的小演員們,更是後怕起來。
一直覬覦沈翩枝美貌的吳易,更是臉色複雜:“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來曆?”
“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他的級彆,應該很高。”吳易的經紀人,此刻也一臉嚴肅:“剛才跟他說話的那名中年人,是一位級彆很高的領導......”
吳易臉色陰晴不變:“......你以為我沒看見麼?”
隨著調查開始。
劇組內除了沈翩枝與三個孩子之外的所有人,都要接受筆錄調查。
影視基地的出入口處。
賀厲存的身影出現時。
鐘離淵的身影,也急匆匆趕到了。
兩人在出入口的位置,對視了一眼。
沒有任何交流。
賀厲存離開,鐘離淵則是疾步進入。
賀厲存表情已經恢複至平靜,上車,然後關上車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他平靜盯著駕駛座上的趙淩飛:“開車,去醫院。”
“去醫院?”沈翩枝苦笑一聲:“賀厲存,你忘了,我自己就是醫生。”..
“嗯,我知道。”賀厲存板著臉,握住她冰涼的手:“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我不想給你留下陰影。”
“我沒事,我還沒那麼脆弱。”沈翩枝搖搖頭,側過臉,盯著車窗之外:“我姑姑她——”
“鐘離淵已經到了,我想,我們暫時不用擔心她。”賀厲存的聲音仍舊平靜。
隻是。
他像是怕她下一秒消失似的,將她的手放在掌心,握緊了。
沈翩枝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她勉強笑了一下:“我真的沒事。”
賀厲存:“我知道。”
“那你的掌心怎麼出汗了?”沈翩枝覺得好笑:“你握地好緊,都給我攥疼了。”
賀厲存頓了頓,不情願地鬆開了一點。
沈翩枝盯著他略有些蒼白的側臉,輕笑出聲:“你怎麼了?你在害怕嗎?”
沈翩枝本來是想用這句話逗逗他。
但她忘了,賀厲存一向誠實。
賀厲存輕輕嗯了一聲,目不斜視,語調帶了幾分嘶啞跟鼻音:“剛才,我真的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