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厲存沒說話，目光在盯了趙淩飛一秒鐘後，收回了。
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
趙淩飛很慌生怕賀厲存知道什麼。
後車廂內。
小年在翻箱倒櫃地在書包裡找出一塊還沒拆封的餅乾，她笑眯眯抬頭，將餅乾拿給賀厲存：“爹地看，這是年年給爹地留噠！年年還給媽咪也留了一塊，爹爹快嘗一嘗！”
小丫頭的聲音，打破了車廂內的沉悶。
賀厲存接過餅乾，在注意到小年盯著餅乾使勁咽口水的模樣，不僅失笑，還給她：“吃吧。”
“不行，這是年年給爹地留噠，爹地吃！”沈小年眼睛亮晶晶的，她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餅乾，她覺得，爹地肯定也會喜歡噠！
賀厲存一頓。
小年平時愛吃，為了防止她小小年紀就有過胖的風險，平時小朋們的飲食，沈翩枝一直都是很注意的。
這也導致，小年碰到能吃零食的機會，是能吃多少，就要吃多少的，幾乎不會有剩餘的時候。
但現在，小丫頭為了讓他嘗一嘗餅乾的味道，竟然一直忍著嘴饞挨到了放學。
賀厲存眼神柔和許多，打開包裝，掰了一小塊放到口中。
明明這塊餅乾甜得發膩，他卻覺得還不錯。
沈小年期待得兩隻小手已經扒在賀厲存的衣領上了：“怎麼樣怎麼樣？好吃嗎！”
賀厲存：“好吃。”
“真噠！”沈小年咧嘴，露出一口白白淨淨的小乳牙，她滿足得雙手相扣：“等明天老師發了下午茶，年年還要給爹地留！”
盯著賀厲存遲遲不肯吃剩下的餅乾，沈小年眼睛亮晶晶地催促：“爹地，你怎麼不吃了呀？是不是太好吃了，你也舍不得吃嘛？”
賀厲存：“......”
望著女兒期待的表情，賀厲存忍著甜膩的味道，一口將剩餘的餅乾都吃掉了。
車廂內。
一旁坐著的賀小天，很疑惑。
爹地以前從不吃甜食，現在怎麼換口味了？
......
京城。
某座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內。
昏迷了一下午的馮富春，被電視聲吵醒了，他全身酸痛地哀嚎著：“誰這麼不長眼，沒看到還有病人麼，能不能小聲一點！”
話落下。
病房內的電視聲音，果然調小了。
馮富春重新閉上眼，準備再睡一會。
忽然，他的雙眼，瞬間睜開了，他環視空無一人的病房。
剛才，病房裡除了他，壓根就沒彆的人在，那麼，是誰調小的電視聲音呢？
馮富春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了。
他試探著開口：“有......有人嗎？”
“你在叫我嗎？”
一道靈動的小女孩的聲音，在病房的各個角落響起來。
這次，馮富春的頭皮都快要炸了，他脊背的汗毛豎起，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背後爬：“你、你是誰？你是人是鬼？”
病房的門開了。
被醫護人員推著出去做完檢查的馮萬國，被醫護人員推回來了，他盯著在病床上大呼小叫的馮富春，黑著臉怒罵：“孽子，你說我是人是鬼？”
馮富春驚恐地盯著馮萬國的方向，大口喘著粗氣：“爸，這醫院鬨鬼！這裡鬨鬼！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他剛要站起身。
身體強烈的疼痛就疼的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
一片虛擬網域中。
一個雙馬尾的小女孩，笑嘻嘻盯著監控捕捉到的馮富春身影，做了一個鬼臉：“誰讓你欺負姐姐的，略略略～”
小女孩蹦蹦跳跳準備離開。
忽然，她靈敏地捕捉到了什麼，黑溜溜的眼睛裡，掀起一抹疑惑，然後，隱匿在了這片虛擬空間之中。
隨後。
一道馬賽克麵孔的女人身影，出現在了小女孩剛才出現的位置。
馬賽克麵孔的女人，盯著監控外的馮富春，然後，隨意使用能力，將馮富春身上鏈接的儀器給關閉了。
空間內，隱匿起來的小女孩，更加驚訝了：“她怎麼也在這裡？難道，她也是來給姐姐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