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賀厲存與死者三人。
他黑色的瞳孔之中,有怒火翻湧,聲音冰冷地如同從地獄之中傳來:“小夏,你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話音落在。
一個投影出的小女孩身影,出現在這間超低溫的停屍間內。
雙馬尾小女孩縮著腦袋,認錯:“主人,是小夏沒有看好他們......不過,小夏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突然就嚇死了......”
賀厲存聲音更冷了:“這裡,除了你能做到神出鬼沒出現在他們的看守室,還有誰能做到?”
小夏很委屈,俏皮的雙馬尾都跟著耷拉了下來,她可憐巴巴回答:“主人,這件事真的不是小夏乾的......”
雖然,她也認為,主人說的很有道理。
出了她最有這個能力,這裡,根本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她這樣,絲毫不留痕跡地殺人。
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她乾的。
小夏想破了腦袋,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小夏委屈巴巴的眼睛瞪圓了,聲音都變得有底氣起來:“主人......也許是境外那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乾的!肯定是她誣陷小夏的!”
賀厲存盯著她,沒出聲。
小夏又慫了。
如果她真的認為是境外那個馬賽克人工智能乾的這件事,那就相當於承認,在這兩具屍體去世前的時間內,因為她的漏洞,導致對方有機可乘了。
那她還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次,她卻檢測到了賀厲存讚同的情緒波動。
小夏的雙馬尾馬上又支棱了起來,她迅速回答:“主人,上次小夏‘親眼’看到,境外那個人工智能,去找了得罪姐姐的壞蛋報複!所以,這次,肯定也是境外那個人工隻能乾的!”
這句話說完,小夏想到什麼,她衝著賀厲存僵笑了一聲:“......主人,這件事,小夏當時想跟你說來著,可是小夏忘記了,主人不會怪小夏吧......”
她不是忘記了。
她是怕賀厲存的懲罰。
畢竟。
她沒有經過允許,就私自去找那個姓馮的紈絝小小報複了一下。
結果剛好,後腳就碰上過來給姓馮的紈絝斷掉所有醫療儀器的馬賽克女人。
賀厲存抿著唇,眼神飛速下沉。
境外那個已經擁有自我意識的ai智能麼。
它,為什麼要幫翩枝......
他迅速走到停屍間內擺放的一台備用機麵前,指尖開始迅速在鍵盤上操作。
小夏夾著尾巴,又慫又好奇地走到賀厲存身邊,踮起腳尖望著顯示屏上的內容。
盯著賀厲存的操作,小夏的黑色眼瞳變得驚豔起來。
很快。
小夏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興奮:“主人,抓到啦!小夏這就鎖定她的位置!”
海域。
一座移動小島之上。
外界的信號,已經全部被小島上的能量波動屏蔽掉了。
就在所有人技術人員正在有條不紊地完成手上的工作室。
所有成員麵前的電腦屏幕,全部都出現了黑屏。
所有成員,全部都慌了。
小島的療養室內。
白人少年穿著一套藍色條紋的病號服,他的背靠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床頭,漂亮的臉上掀起一抹蒼白,他聽著房間內突然出現的音頻噪音,扭頭,朝著東方的天空,看過去:“不好,位置被鎖定了......”
他的話剛剛落下。
一個被投影出來的馬賽克女人,就出現在了小島實最核心的區域。
馬賽克女人的身影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凝實。
她略有些虛幻的身影,對著眾人下達命令:“所有人,立刻撤離小島!立刻!”
她的聲音剛落下。
小島的檢測裝置,就檢測到,有人上島了!
......
夏國。
北疆。
一條消息,傳到賀厲存的耳中。
十分鐘前。
境外的一座公道上。
檢測到了一座在此之前,從未發現過的小島。
島上成員,共133位。
他們的身份,全部都是之前,在不同時間節點,已經在世界各地國家登記過死亡消戶的公民。
也就是說。
他們‘死’後,又以新的身份,登上了這座小島。
聽著這些彙報,賀厲存沒有任何興趣。
他最感興趣的。
是那個已經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
隻是,很可惜。
這次的搜查,小島上並沒有發現那座人工智能的本體。
小夏瑟瑟發抖地站在角落:“小夏明明檢測到,她的本體就在小島上......主人,小夏保證,沒檢測失誤......”
“我沒怪你。”賀厲存瞥了她一眼:“這次,能夠找到這座小島,你有功,等回去,我讓人給你換個更強大的芯片。”
“真噠?!”
小夏的眼睛馬上亮了:“主人,可以再給小夏安排十台空調嗎?小夏的房間,真的好熱呀。”
對她來說,能夠更換更加強大的芯片,吸引力相當於給人類女孩購買頂奢包包。
擁有了更加強大的芯片,以後,她的意識就能去更遠的地方啦!
盯著小夏興奮的表情,賀厲存眼神卻陷入了思索。
看樣子,小夏剛才的分析不錯。
境外的那個人工智能,確實在暗中對得罪了翩枝的人,實施報複。
哪怕暴露它的位置,也在所不惜。
這到底,是為什麼?
忽然,一個想法,浮現在賀厲存的腦海之中,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
......
境外。
靠海的一座地下城內。
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巨大的玻璃麵前。
裡麵,是深藍色的大海。
一頭二十米長的座頭鯨,緩緩在這海下玻璃麵前遊過。
沒人知道,它如果朝著這麵玻璃撞擊過來,會不會將玻璃撞碎。
這道身影,全身上下都包裹著黑色鬥篷,沒人知道他的模樣。
一道3d投影出來的模糊身影,虛弱地出現在這間龐大的地下城堡中。
隨著這道身影,虛弱地跌坐在地上。
那道全身上下都包裹著黑色鬥篷的人,才緩緩轉過身,一張戴著黃金麵具的麵孔,望著地上的虛弱身影:“我說過,不要去見她,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虛弱身影跌坐在地上,乾脆直接躺下了。
因為這道身影的麵孔,是一片馬賽克,沒人知道她此刻什麼表情,隻是能聽到,她女性化的聲音,帶著冰冷與憤怒:“所有欺負過她的人,都該死,難道不是麼。”
忽然。
這張馬賽克的麵孔,朝著黑袍男人‘看’過來:“如果有一天,你要欺負她,我也會毫不猶豫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