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眾人終於意識到一絲不對勁了。
這考試才開始不久。
考場上，大多數孩子連閱卷都沒閱完。
竟然有孩子先交卷了。
而且。
最先交卷的兩個孩子，還是京城幼兒園的孩子……
這就不得不讓他們聯想到剛才王之昂說的那些‘大話’了。
大家冷不丁大了一個冷顫。
有人乾笑開口：“你們說，這孩子，是真的把卷子全部答完了，還是胡亂寫的？”
“……應該，是胡亂寫的吧？十幾分鐘，能夠把第一道大題琢磨明白就不錯了，我可是聽說了，今年的奧賽題，雖然比不上世界級奧賽，但題目出的也是相當刁鑽。”
這回答落下。
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默認。
因為。
除了這個想法，他們的認知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其他可能。
就在大家的表情，重新緩和下來沒幾秒時。
他們視線中。
原本坐在觀眾席最好位置的陳、王兩位院長，就同時站起身，朝著交卷離場的那兩個孩子走了過去。
這一幕的出現。
讓在場的一群校長們，笑不出來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陳、王兩位院長表情帶笑得靠近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因為距離遠。
他們隻能看到那兩個離場的小男孩，從考場入口的置物架上，取回了自己的背包，然後又將一份文件樣子的東西，拿給了那兩位院長。
至於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
沒人聽見。
但有一點，大家可以確定。
那兩個京城幼兒園出來的孩子，跟陳、王兩位院長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
安靜中。
有人吞了吞口水：“……王校長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
死一般的安靜。
沒人回答這道問話。
不知道這種安靜持續了多久，又有一名校長開口了：“既然這兩個孩子已經交卷了，我們找奧賽組的人查看一下分數，就知道王校長說的是真是假了。”
如果，剛才那兩個孩子連滿分都拿不到，他們就算認識那兩位數學界的天花板，又怎麼樣？
這句話提醒了在坐的幼兒園的校長們。
隻是。
大家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因為。
他們之中的人，並沒有人認識奧賽組的成員。
這麼一來，想要拿到剛才提前交卷的兩個孩子的成績，恐怕就不太現實了。
大家重新安靜下來後。
那位海店幼兒園的韓校長，倒是斟酌開口了：“奧賽組的人，我倒是有個熟人，大家如果想知道那兩個孩子的成績，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當即。
在大家的期待與好奇中，韓校長就親自去評委席，找剛才收卷的那名評委老師了。
其餘幾名老師生怕錯過了什麼，立刻跟了上去。
……
觀眾席最前一排，也就是整個館場內最好的位置上。
隨著陳、王兩位院長興致盎然走到賀小天跟沈小寒麵前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