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使依然是一身黑衣。
唐玄甚至一度懷疑這女人從來不換衣服。
因為接觸多次,她穿的都是同樣的衣服。
法門武者魚貫而出。
隨後鎖鏈聲響,推著一名犯人走了出來。
那犯人身形比他矮了半個頭左右,雖然布套蓋住了頭,但是手腳卻是細小。
尤其是皮膚,更是宛如冰雪一樣。
“女人?”
唐玄不由的一愣。
然而瞳孔猛的一縮。
“難道!”
果然,頭套揭開,露出了一道蒼白無力的秀麗麵容。
不是花藏花又是誰。
這位醉紅樓的花魁,此刻一頭秀發散於臉側,顯得十分虛弱,但是眼神卻依然堅定無比。
“押走,好好看守!”
風使冷冷的說道。
三層總牢頭卓勁急忙安排西門容和蔣崇等人親自押送。
“這個犯人很特殊,除了你和仵作唐玄之外,其餘人一率不給靠近,不給提審,否則就地格殺,無需理由!”
風使冷聲道。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隨後轉頭看去。
唐玄暗叫不妙。
自己可不想高調。
這下可好,瞬間給風使抬到了油鍋上煎。
他急忙擠出了一絲尷尬笑容。
“風使大人是怕犯人死了,讓我時不時看一下嗎?”
眾人恍然。
對啊!
唐玄可不是獄卒,他是一個搬屍的仵作。
如果連他都不能接近,萬一犯人嗝屁了,誰來處理。
風使瞳孔閃動了一下,嘴角微微一彎。
看著唐玄著急解釋的表情,她突然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你想要低調。
我偏偏不讓你低調。
不過風使也沒有揭穿唐玄的小把戲。
逗弄,淺嘗即止,不可太過。
隻是風使和唐玄都沒有發現。
人群當中的魏青麵色變得陰沉了下來。
他可是法門調教出來的臥底。
按理說身份不一般。
可是風使連他也不讓靠近。
本來段軍走了,就讓魏青有些多想。
此刻,他的心,變得扭曲起來。
嫉妒一旦滋生。
就會和毒藥一樣,不斷漫延。
將花藏花押走之後,諸多獄卒也就散了。
風使對唐玄招了招手,然後轉身就走。
唐玄歎了口氣,隻能跟上。
……
幽靜的角落。
法門武者散於四周,手按刀柄,嚴陣以待。
風使雙手背負,靜靜而立。
唐玄走了過來,卻並不鞠躬。
“風使大人,你想要害死我就提前說,不要這樣!”
風使回頭。
宛如黑寶石的雙瞳當中,閃過了一抹趣味。
“我相信以你的本領,可以活的好好的!”
唐玄嘴角抽了抽。
這女人高冷的緊,加上常年身居高位,又和罪犯打交道。
很有可能心理變態。
自己還是少沾一點為妙。
他不說話,風使也是無奈。
多少男人想要和自己說話,而不可得。
這貨倒好,就好像自己身上有瘟疫一樣。
說是喜歡,那是扯淡。
這不是小說,而是現實。
風使絕對不可能隻是見了幾麵,就瘋狂愛上唐玄的那種人。
隻是常年的殺戮和壓抑,讓她需要找個發泄的事情。
唐玄頗為與眾不同。
看問題的角度往往出人意料。
風使和他說話之後,心情總會好很多。
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