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瘋狂搖頭。
他雙目赤紅,舌頭吐出,口水亂飛。
胸口的皮膚之下,吸血蜈蚣正在不斷的亂鑽。
血肉被撕裂的痛苦,已經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暗房之中的蘇冷顏卻是麵帶微笑的欣賞著這一切。
漸漸的,蘇燦的身體變得抽搐了起來。
眼看著進入到了彌留狀態。
“夠了!”
蘇冷顏吐出了兩個字。
一名黑衣人閃電般的出手,掌中匕首噗呲一聲刺入到了蘇燦胸口,然後用力一挑,一條血紅蜈蚣飛了出來。
另一名黑衣人打開了盒子,將吃飽了鮮血的吸血蜈蚣裝入其中。
隻見蘇燦的胸口,赫然有著一條被吸血蜈蚣爬出來的肉坑。
但是肉坑之中卻沒有一滴鮮血。
“說吧,我要聽實話!”
蘇冷顏淡淡的說道。
蘇燦緩緩抬頭,眼中透露著絕望。
那是一種心死如灰的眼神。
自己跟了蘇冷顏這麼久,她卻如此對待自己。
一瞬間蘇燦也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
“小姐!我沒有偷青龍殿的地圖,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光是眼神絕望,他的聲音當中也充滿了絕望。
五年的追隨,卻換不來一點信任。
蘇燦的心宛如被冰封,透寒刺骨。
“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蘇冷顏的話,讓蘇燦徹底死心。
“嗬嗬嗬……”
他瘋狂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蘇冷顏皺了皺眉頭。
如果是以往,蘇燦肯定會立刻回答。
但是現在他卻隻是狂笑。
唐玄知道,那是一種悲哀的笑。
在蘇冷顏的麵前,蘇燦宛如一隻舔狗,任勞任怨。
可惜!
他永遠不知道一句至理名言。
舔狗!舔狗!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唐玄前世見到了太多太多這種例子。
當你太過去舔一個人,會讓那個人產生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這種理所當然,是不可能被珍惜的。
唐玄如果采用和蘇燦一樣的辦法當臥底。
結果也沒有任何差彆。
有的時候,人是有些賤的。
他不但吃了蘇冷顏的豆腐,還打了她一個耳光。
甚至直接拔刀相向。
在蘇燦看來,這根本是不可思議的找死之道。
可是現在呢!
他好端端的坐在蘇冷顏身旁。
而舔狗蘇燦,卻淪為階下囚。
說到底,蘇燦在蘇冷顏心中的價值就不高。
因為他這個位置,太多人可以代替了。
就好像老板絕對不敢動銷冠一樣。
有價值,才有地位。
不但不敢動,甚至還要反舔。
如果你隻是個跑腿打雜的。
彆看天天跟在老板後麵。
一旦倒黴,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可憐的蘇燦,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眼看蘇燦狂笑不斷,蘇冷顏怒了。
“賤奴,簡直大膽,給我打!”
兩個黑衣人掏出了皮鞭,直接一頓狂抽。
將蘇燦直接打的昏死了過去。
“關入牢籠,我要慢慢炮製他!”
蘇冷顏氣衝衝的站起身來。
她的確很生氣。
跟著自己五年的心腹,竟然是法門的臥底。
這讓她對自己也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必須要冷靜一下。
兩個黑衣武者走上去,將蘇燦放了下來,然後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