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並不擔心墨家钜子會報複。
因為他找不到借口。
墨滄桑是通過公審被關入鎮魔塔的。
那麼多人看著。
墨家钜子又一直在標榜墨家中立。
如果他們出手,就會失去中立的立場。
建立名聲困難,但是毀掉名聲就太容易了。
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唐玄在吃飯睡覺修煉三件事之餘,又多了一件快樂的事情。
那就是折磨墨滄桑。
現在他已經不想殺墨滄桑了。
有的時候,死了反而是解脫。
活著才是真的折磨。
在這兩個月之內,以武神殿,法門為首的人族聯軍對魔世展開了數次大戰。
雙方皆是死傷慘重,不約而同的進入到了拉鋸戰之中。
魔吞不動城無法修複,魔世就很難擴張,所以他們也就采取了徐徐圖之的策略,不斷擴張地盤。
武神殿,法門以及人族百宗雖然竭力阻止,卻也付出了相當大的心力。
這一戰,從夏天打到了秋天。
青色的樹葉逐漸變得枯黃。
時間也來到了關押墨滄桑的最後一日。
此刻的墨滄桑,已經徹底瘋掉了。
他蓬頭垢麵,整天抱著一堆毛草,不管聽到任何動靜,都會變得歇斯底裡的狂躁。
現在就算是他親爹來到,也絕對不會認出眼前宛如乞丐一樣的人,是曾經那個風華正茂,信心十足的墨家天才,兼武神殿軍師了。
就連那些獄卒看到被折磨成這樣的墨滄桑,也不禁感歎一句。
真慘!
曾經那個鎮魔塔活閻王又回來了。
諸多獄卒看到唐玄,也變得更加諂媚。
是真的害怕啊!
這位爺可是比真閻王還要狠幾倍的存在。
畢竟那個閻王隻是要人命。
這位閻王是讓人感覺死,都是一種奢侈。
“玄子,時間到了,墨家通知要來領人了!”
徐威推門走了進來。
唐玄慢悠悠的洗了把臉。
抬頭看著窗外的陽光,歎了口氣。
“三個月,時間有點快啊!”
徐威嘴角抽了抽。
再折磨下去,墨滄桑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行吧,玩的也差不多了,將人帶上,出塔!”
當唐玄帶著徐威和鮑溫來到鎮魔塔外的時候,卻是猛然一愣。
隻見鎮魔塔之外,鮮花遍地,八名白衣女子手持樂器,靜靜而立。
在鮮花平台之上,赫然有著一頂白玉轎子。
墨家钜子!
墨蒼穹!
氣氛瞬間為之一凝。
徐威和鮑溫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明明眼前是如斯美景,但是他們卻感覺無法呼吸,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咽喉。
唐玄歎了口氣。
“哎,又要麻煩了!”
墨蒼穹的聲音從白玉轎子當中響起。
“哦,想不到堂堂唐仵作,也會怕麻煩?”
唐玄指著滿地花瓣道:“你看看,滿地的花瓣,你說打掃起來麻煩不?”
他抬頭看著白玉轎子,輕輕一笑。
“還有,你這出場,要浪費多少花瓣啊!”
墨蒼穹淡淡的說道:“鮮花盛開不過朝夕,與其默默無聞的凋零,不如展露刹那風華,何來浪費呢?”
“唐仵作不也是如此嗎?不甘心安穩當一個仵作,屢屢奇謀妙計,攪動風雲!從本質上來說,你和這花瓣並無任何區彆!”
“難道說,你覺得自己對於這個世道來說也是浪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