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書瞥了桑落一眼，知曉桑落是轉移話題，冷哼了一聲，沒答話。
桑落看著他這神情便是明白了，他應該是見過了亡月殘魂，於是戳了戳他的肩膀，開口問，
“你見過亡月了？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神凰殿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鳳凰落在桑落身側，原本十一二歲的化形早已抽高，這會兒的他，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少年，隻是拿一頭紅發，依舊張揚熱烈。
鳳凰鋪灑神識開始溯回殿內發生的事情，可下一刻，似是察覺到什麼，他麵色鐵青的開口，
“亡月把滿山的鳳凰塚給挖了？！”
鳳凰山塚之內的鳳凰骨，全都消失不見了。
雖然他對於鳳族沒什麼感情，應該是說，鳳族基本也沒有這種概念，可自家祖先的骨頭被挖了，終究不是什麼光彩事。
桑落聽著愣了下，
“什麼？”
難不成亡月來鳳凰神殿，就是為了挖骨頭修煉邪功？
“這也太可惡了！”
桑落擰巴著一張小臉兒，
“挖人家祖墳修煉，還魔神呢，這也太沒品了吧！”
聽到這句話，濯清瞥了一眼楚晏書，卻見少年人一臉坦然的站在桑落身側，絲毫沒有要坦白的意思。
嗯，臉皮夠厚。
不過，他們也不算挖墳吧？
那群鳳凰骨，是自己從地底下走出來要效忠的，管他們什麼事兒？
生死道是正統，才不是什麼邪修！
隻是入門的時候，基本功有點接地府而已。
楚晏書忽略掉濯清的眼神，開口說，
“不是他，他被神凰點燃神魂所釋放的靈力炸傷了，逃了。”
他話說了一半，隱去了後半部分。
桑落也沒細究，隻是環顧四周，喃喃開口，
“怪不得神凰殿亂成這樣。”
楚晏書掃了鳳凰一眼，抬手把神凰留下的那一枚光球交到了桑落手上，
“這是它魂散之前，托我交給你的。”
桑落接過光球，球體霎時間化作兩道淺色的光，分彆鑽入了她與鳳凰的心口。
少女閉上眼眸，用心體會著那道靈光所帶來的饋贈，許久才睜開眼睛。
楚晏書看著桑落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於是開口問，
“怎麼回事？”
桑落搖了搖頭，
“沒什麼，神凰前輩，給我留了一道術法。”
楚晏書聽著擰眉，
“什麼術法？”
桑落抬手將符文凝結而出，
“鳳凰一族的…至強殺招。”
隻是這一道殺招過後，殺人，亦殺己。
傷敵八千自損一萬的招數，桑落是用的出來的，但那是保命的前提下。
但若是同歸於儘的術法，她其實…還是不太喜歡用的。
楚晏書聽著皺了下眉，抬手將桑落手心的符文打亂，很是嫌棄，
“早知道我就把它這道靈力球給捏碎了扔到河裡。”
同歸於儘？
這種術法最煩人了。
滅了自己，但卻不一定能滅了旁人。
比如剛才的神凰就是，自爆神魂，但亡月卻跑了。
桑落一笑，
“用不到，總比不會要好得多。”
說不定，等她熟練了，可以把這門術法改一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