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男子狠瞪了桑落一眼，隨後轉身而去。
桑落踏著步子向前，跟上了不遠處的小少年。
而捂著胸口的混沌水晶小心翼翼的前行著的少年，卻是對身後的一切毫無所知。
桑落看著小少年進了行會，兌換了幾分，而後又拿著一袋靈米從行會走了出來，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先天不足，之所以吃靈米，也是為了修補體內靈脈。”
桑落看著他手中的那一袋靈米，但是以他的損耗程度，這點靈米根本不夠。
就算是吃上千年、萬年，也未必能夠修補他靈脈的不足。
玉衡道尊看著那少年，忽然開口，
“桑落，你知道，混沌一族，原本是天地之間至強的神族嗎？”
桑落聽著愣了一下，
“天地至強？”
曾經的混沌一族，這麼厲害嗎？
不過也是，可以吸納靈氣，魔息，還有一個人魔都無法吸納的混沌之氣……這樣強大的天賦，自然是要領先一些的。
而這樣一個族群，也必然是天地至強。
“是天地至強，那為什麼後來會被驅逐？”
桑落有些不解。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天地萬物，都是有著一定的自然規律在的。”
玉衡道尊緩緩開口，
“上古時期，因為可以吸納靈氣，魔息，還有這最原始的混沌之力，修真界，幾乎是被混沌一族稱霸的，他們占據著世上最好的修煉資源，而人族，魔族，都是他們的附庸。直到有一日，人族崛起了一位少年，帶領人族，聯合魔族，殺上了雲天之上，將混沌一族屠戮大半，舉人、魔，兩族之力，將混沌一族逼至忘川，進行屠戮。”
其實在當年的曆史背景下，那少年，是人族的英雄。
畢竟那個時候的人魔兩族，都受製於混沌一族。
斬草除根，的確是對的。
弱肉強食，自然鐵律。
可後來，因為利益分配，人魔兩族重新開戰，而人族內部因為觀念不同，也開始瓦解。
再後來，少年戰死，人族內部的聯盟瓦解。
殘餘的混沌舊部被打為罪奴，種下詛咒，連帶著整座混沌仙境被沉入此地，成為流放之地。
再後來，一場大戰，神魔儘數隕落。
而整個仙靈界，徹底成為了人族的領土。
桑落聽著眸子微斂，輕聲開口，
“師祖，是不是在人，神，魔三族之中，人族的力量算是最為微小的。”
玉衡聽著點了點頭，
“不錯，魔族肉身強橫，神族血脈特殊，唯有人族，既無特殊血脈，也無強橫肉身。”
有的，隻是日複一日的苦練。
雖說人族之中也有天驕在，但若是論先天條件，是遠不如魔、神兩族的。
桑落轉頭看向玉衡道尊，
“如今人族是縱橫仙靈界，如果讓混沌一族重新開始修煉，或許要不了多少年，混沌族會重新成為曾經的混沌神族。”
屆時，陷入危難的，便是人族。
她似乎是猜到了玉衡想要做什麼，是以有此一問。
可玉衡看著桑落，輕笑一聲，
“桑落，這不是打壓旁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