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螝啊!救命啊!!!”
噠噠噠噠噠!
忽然間,青年道士先是猛的發出了一串極為驚恐的嚎叫,旋即轉身就跑!!!
就這樣一邊麵露驚恐一邊朝烈車連滾帶爬瘋狂跑來!
噗通。
這是彭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聲音。
當然,懵逼歸懵逼,無語歸無語,如仔細觀察,實則依舊能發現些許驚人之處。
正如上麵所言,由於青年道士跑的最晚,甚至都是在螝群近在眼前之際才堪堪拔足狂奔,按理說以螝潮那完全超越人類的移動速度,螝潮抓住青年乃至將其淹沒撕碎最多隻需幾秒而已,不料,就在彭虎本以為那青年道士必死無疑之際,一件讓他大跌眼鏡的畫麵發生了:
視野中,青年道士沒有被抓,沒有被淹沒,更沒有被撕碎,因為,對方速度很快!
快,出奇的快,快到不合常理,甚至奇跡般持平了螝潮速度,從而導致大量螝物明明緊貼青年身後可卻又無法將其抓住。
是的,青年道士奔跑過程中雙腿雖和常人一樣大幅擺動,然其步伐身形卻略顯怪異,移動間,除身體隱隱左右擺動外雙腿貌似還遵照著某種規律反複踩踏著地麵方位,按照某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特殊步伐曲線移動。
這人,跑的很奇怪,非常奇怪,哪怕彭虎見多識廣,但活這麼久他還真沒見到過會有人如此奔跑。
不過
也恰恰是這種難以形容的移動方式令青年掙脫了危機,擺脫了死亡!
就在彭虎因看不出其中玄機而狐疑連連之際,數秒後,伴隨著道袍飄舞,混合著破空響動,青年道士直直衝來,宛如一陣狂風般裹挾著層層氣浪衝入列車,最後竟是和提前逃跑的老教授三人同時衝進列車!
堪堪搶在車門徹底閉合前竄入其中。
呲啦。
然後,是車門的徹底封閉,尾隨而至的無數螝怪被擋於門外。
轟隆隆!
再然後,是列車的接連加速,是車體的重新運行,沿著鐵軌駛向遠方,在窗外海量螝物的猙獰嘶吼和怨毒目光注視下漸行漸遠,最終隱沒於視野,隱沒於遠處,沒入那無半分光亮的黑暗之中。
地獄列車恢複正常行駛,窗外,漆黑一片,再無他物。
“呼!呼!呼!”
4號車廂內,待掃了眼癱靠牆壁氣喘籲籲的老者3人後,接著,彭虎動了,大步走到那自打跑進列車起就始終臉不紅氣不喘的青年道士身前,其後就這麼上下打量起對方,至於青年,則滿臉嘚瑟的任憑光頭男打量自己,觀察自己,就好像正用表情告訴對方自己很牛,不是一般的牛。
足足觀察良久,足足打量良久,直到青年得意的鼻子都快翹到天空,摸了摸胡渣,彭虎才忍不住用狐疑口吻對其詢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真是道士嗎?”
“嘿嘿,如假包換,更何況單憑我這身衣服就足以證明一切。”
見對方承認自己確實為道士,遲疑片刻,彭虎繼續問道:
“那”
“既是道士,又是那座道觀的道士?還有你又叫什麼名字?”
不知為何,如果說剛剛回答對方問題時青年還僅僅隻稍顯得意,那麼,此刻,待聽到光頭男詢問自己名字連同身份後,青年整張臉瞬間布滿自豪,咳嗽一聲,又抬手理了理早前被風掛亂的發型,其後說出一段話,不,嚴格說是一段從未聽過的愜意詩詞:
“混元東南衝頂峰,青天紅雲烈如風,瀟灑田間揮汗雨,問道當尋廬山中。”
念罷詩詞,青年嘿嘿一笑,話鋒一轉,旋即一拍胸脯繼而用自豪口吻補充道:
“師父曾說廬山乃天下第一山,而我,便是廬山紫薇道觀現任第3代掌門”
“陳逍遙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