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唐致遠的到底是誰?
那名叫徐振的又到底是誰?
通過觀察,見對方如此反應,大學生一時陷入不解。.
其實
縱然青年觀察仔細,實則仍有一處細節是何飛乃至彭虎所沒有察覺到的,那便是,待何飛解釋過具體事宜後,對麵,寸頭男徐振稍有異動。
青年話音方落,寸頭男便在臉孔閃過一絲驚慌後開始動作,右腿本能發力,坐於沙發的身體亦在那一刻緩緩前傾幾厘米。
這是即將動作的前兆,更是即將動手的先兆!
可,就在這時,就在寸頭男抖動肌肉即將有所動作之際,身側,唐致遠右肩卻也在不經意間碰徐振一下,由於動作細微,沒有引起對麵何飛與彭虎的注意,結果,不知為何,被西裝男那麼碰,原本還身體前傾似欲動作的徐振頓時不動了,就這麼瞬間放棄繼而緩緩恢複之前坐姿,整個過程極其隱秘,從始至終未曾被旁人察覺。
至少沒有被何彭二人察覺。
時間重回5秒前。
當西裝男輕微觸碰肩膀,當劉振選擇放棄,其隱隱前傾的身體亦重新恢複靠姿時,對麵,坐與何飛右側且一直閉目養神的程櫻則也在不經意間恢複如初,女生那不知何時已離開沙發靠背數厘米的背部亦重新靠了回去。
接下來是何飛詢問,最後則是彭虎在收到青年示意後所滿含警惕的試探性詢問:
“怎麼樣?剛剛隊長已說得很詳細了,不知兩位聽懂了麼?”
給予的回答是沉默,是鴉雀無聲。
現場目光掃視,雙方互相打量。
直到半分鐘後,對麵,一直沉默傾聽的唐致遠才終於打破沉寂,繼而在何彭二人的目光注視當先開口,盯著何飛道:“隊長,你說的這些事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包括那什麼生存值、地獄車票、靈異任務以及螝什麼的,難道你真的認為以上種種說出來會有人信?”
唐致遠此言一出,何飛既沒糾正亦未解釋,反倒是深有體會點了點頭,聳了聳肩膀,其後目光微眯,一邊盯著唐致遠一邊用略顯古怪的語氣回答道:“你剛剛說的這些皆屬人之常情,畢竟這種地方本就打破了人類認知,彆說是你,換成任何人都很難相信,就算是我,當初首次來到這裡時亦持懷疑態度,其實這些並不重要,或者說旁人信不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信不信呢?”
“我們信。”
沒想到何飛話音剛落,下一刻,唐致遠竟斬釘截鐵予以肯定回答,言罷,頓了頓,繼而朝青年張口解釋道:“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合乎邏輯的謊言往往會令多數人相信,而荒誕至極的真相反倒會被人當成無稽之談,我不是那種盲目從眾者,所以,麵對你那看似荒誕的言論,我自然選擇相信。”
“哈哈哈,好!唐先生當真不簡單,上麵那段話確實富含哲理,既然你選擇相信,那麼該說的我之前全說了,以後該怎麼做唐先生和徐先生應該都心中有數,好了,彭哥,你帶二位去外麵選房間吧,讓兩位好好休息一下。”.
“隊長不用客氣,直接叫我倆本名就好,既如此,那我倆亦不打擾隊長了,告辭。”
簡短的對話很快過去,不消片刻,彭虎便與唐致遠兩人一起推門走出房間。
咚!
房門關閉,新人離開,至此房間便隻剩何飛與程櫻兩人。
注視房門關閉,確認完對方離開,沙發上,不知怎麼的,早先談話時還一臉淡定的何飛就這樣在刹那間轉變表情,轉變模樣,眉頭瞬間緊鎖,隨即側頭看向身旁,嘴裡更是朝期間始終閉目不語宛如老僧入定的程櫻詢問道:“怎麼回事?這次你怎麼也進來了?單單彭哥一個還不夠嗎?莫非那兩人讓你很在意?在我個人印象中你貌似重未沒關注過新人啊?”
神情狐疑不解,語氣滿含質疑。
其實自打看到唐致遠二人起何飛就察覺到了古怪,加之對方期間一係列反應,綜合以上,短短片刻間他更進一步意識到二人與以往新人大為不同,察覺至此,青年自是有所提防,可他仍然沒有料向來對新人漠不關心的程櫻會比自己更為提防更為謹慎,會如此在唐致遠兩人,否則這位高冷女生又怎麼可能破天荒陪新人一起來自己房間?
毫無疑問,程櫻擺明了是在保護他何飛安全!
為什麼?
那兩名新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讓程櫻認為連彭虎都護不住自己從而選擇親自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