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是什麼?
目睹此景,許是認清了現實又或是崩潰過度起了反作用,摔倒的那一刻,錢學玲不怕了,釋然了,原本充斥濃烈腦海死亡恐懼消失無蹤,取而代之則是平靜,淡然,無與倫比的平靜,以及心中那油然冒出的臨行告彆:
我,終究沒有逃過此劫,我要死了,我要離開了,離開大家,何飛、程櫻、彭虎、姚付江、陳逍遙,你們對我真的很好,所有人都對我很好,我不會忘記你們,大家,永彆了,還有趙平我死後你會怎麼樣呢?你也會像想對你女朋友那樣偶爾想起我嗎?我的要求並不高,真的,隻要你能偶爾能想起我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畫麵轉移至現實,錢學玲不動了,不僅早已停止了移動整個人更是失去所有動作,她就這樣低頭垂目一動不動,就這樣坐於地麵全無反應,非是她不想跑,而是那緊纏手臂麻繩死死鉗製著她,導致她無法移動,不否認停止移動時自己並未立即遭受攻擊,可她心裡依舊清楚的直到被麻繩抓住的她隻能原地等死,既然必死,既然死亡已成定局,那麼自己為何還要掙紮?為何還要做那毫無意義的抵抗呢?
是啊,既然必死,自己還不如安靜等待,以安靜來接受接下來的命運,以坦然來麵對死亡吧。
想至此處,待在腦海裡同眾人告過彆後,錢學玲閉上了眼睛。
她,放棄了,不願掙紮了。
不掙紮自己或許會死的相對輕鬆些吧。
寂靜,沉默,無言,等待著死亡來臨,晶瑩淚珠劃過臉暇。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結果,依舊是寂靜,依舊是鴉雀無聲,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嗯?
漸漸的,女人察覺到了不對勁,而不對勁之處在於
足足兩分鐘過去了,自己依然活著!
不僅如此,就在錢學玲因懷揣詫異而下意識睜開眼睛時,更進一步發現那原本緊纏手臂的麻繩不見了!
怪異遠未結束,同一時間,發現手臂變鬆麻繩消失之際,耳中亦隨後聽到聲音,一陣頗為熟悉的街道喧鬨聲徑直傳入耳膜。
有行人走動聲,有人群說話聲,有過往汽車穿梭轟鳴聲,甚至有小販叫賣聲,種種一切如此清晰,種種響動如此真實。
這,這是
注視著手臂,傾聽著聲音,原本放棄掙紮一心等死的女人徹底蒙了。
然後,壓製著狐疑,錢學玲抬起腦袋,抬頭看向前方,首先映入眼簾的的竟赫然是早已恢複如初的喧鬨街道!
早先死寂全然不見,早先無人儘數更改,最初逃跑時的死寂無人環境就這樣莫名其妙重歸如初。.
大街車輛川流不息,路邊店鋪正常營業,過往行人有說有笑,其中亦有部分行人投來好奇目光,紛紛在途徑錢學玲身邊時目露詫異竊竊私語,繼而對正呆坐地麵的女人指指點點,似乎是在議論這人腦子有問題,否則誰會平白無故坐在遍布灰塵的大街上呢?
路人好奇,多數在意,但對於錢學玲來說她卻早已無視了旁人私語忽略了一切議論,她,依舊如行人所議論如傻子般癱坐地麵上一動不動,就這樣用難以置信的驚愕目光來回掃視著周遭,掃視著過往行人與兩側環境。
“我,我我之前是在做夢嗎?還是說此刻的我才是真在做夢?”
常言道過度落差會讓人短暫迷茫,目前錢學玲便恰恰處於這種狀態,被場景的突兀轉變給搞得一時反應不過來,畢竟剛剛還處於死亡邊緣的她實接受不了如此詭異變化,呆滯間,女人麵露出茫然,一邊情不自禁伸手撫摸臉暇一邊自言自語詢問自己,是的,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問號,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久前曾那隻追殺自己的上吊女螝為何不見了?還有那原本死寂無人街道又為何恢複如常?且更為最重要的一點是
為何自己沒死!?
這一刻,疑惑、愕然、詫異等等不解情緒充斥了女人腦海,她不理解,或者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單靠空想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答案。
言歸正傳,雖說數分鐘時間裡她的確如傻子般發了會呆,可錢學玲畢竟不是真傻子,隨著時間繼續流逝,3分鐘後,女人徹底回神,見周圍行人紛紛好奇,為避免尷尬,錢學玲忙起身離地,不過起身過程中地獄車票卻不小心從衣兜滑落地麵。
見狀,錢學玲原本不想彎腰去拾取,畢竟早在當初登車時負則接待的彭虎就曾明確談及過骷髏車票,這玩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但無法損毀甚至連丟棄都做不到,不論執行者是有意無意也不管將其丟於何處,用不了多久車票便又會重新出現在身上。.
道理是沒錯,可一想到剛剛那番詭異經曆,心念電轉之下,錢學玲還是彎腰伸手將車票拾於手中,將車票重新撿起,若有所思目光亦立即投向車票看向地圖,不料一看之下錢學玲本就疑惑臉就這麼瞬間凝固,整個人重新楞在當場,於此同時,某個原本琢磨不出但此刻卻突如其來乃至愈發清晰的答案竟也浮現於腦海。
視野看向地圖,會看到如下一幕畫麵:
地圖中,那代表她個人的綠色光點現已處於紅圈範圍之外,雖已脫離,但嚴格來說隻能算勉強脫離,之所以如此形容,源自於綠色光點目前正緊貼著紅圈外部邊緣!!!
也就是說
假如,假如她現在轉身向後移動,哪怕僅僅隻走那麼一兩步,那麼自己便會再次進入紅圈範圍之內。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隻是緊貼紅圈外部邊緣可也依舊屬於實打實脫離了紅圈。.
街道中,錢學玲就這樣盯著車票發發呆許久,注視地圖凝固良久,忽然!女人動了,剛剛還呆愣凝視的錢學玲瞬間打起哆嗦,瞬間冒出冷汗,如同終於想明白某種驚駭真相般猛然轉過身看向身後!
接著,她看到
身後不足一步之外存在著東西,僅僅不足一步距離外,有一道顏色很淡甚至淡到幾乎看不到的紅色透明牆壁就這樣展現於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