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孟新安到來,薛家兄妹不由得心頭一凜,臉上的表情全都肅然起來。
薛金齋命令手下:“讓他進來!”
“是!”手下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孟紫萱可急了,“嗚嗚嗚”叫個不停,拚命朝大門的方向挪動。
“老實待著,再亂喊彆怪我對你不客氣!”薛銀齋一拍腰間的利刃,威脅意味很濃。
在他看來,孟家不管老幼都該死!
薛寶齋衝孟紫萱搖搖頭,示意不要再折騰了,二哥可不像她這麼好說話。
孟紫萱看著那明晃晃的短刀,不免有些絕望。
身處這種環境,彆說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就算是飽經滄桑的老江湖也得嚇個半死。
很快,腳步聲響起,在曹氏四鬼的押送下,孟新安走進倉庫。
“嗚嗚嗚……”見爺爺到場,孟紫萱再也忍不住了,拚命掙紮著。
爺爺不顧危險來救她,孟紫萱無比感動,但來了之後想走可就難了。
“爺爺,都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啊!”孟紫萱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出。
倉庫內,孟新安跟薛氏三齋相對而站,曹氏四鬼帶著一眾手下將後路切斷,像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
“孟新安,你果然有膽,居然真敢隻身赴會,莫非已經做好赴死的打算?”薛金齋背負雙手,冷笑道。
“嗬嗬……”孟新安淡然一笑,“究竟誰死還不一定呢!”
此言一出,兄妹三人都有些疑惑。
彆看孟新安年邁蒼蒼,但嗓音卻很清亮,底氣十足。
薛寶齋秀眉微蹙,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孟老頭兒,不必在我麵前故作高深,我知道你是武魁。”薛金齋繼續道,“若是以前,或許我還有所忌憚,但現在,我跟二弟都已晉升為武魁,再加上我三妹這位武師,你覺得自己有多大勝算?”
孟新安嗤笑道:“彆說武魁了,就算你們是武尊武宗,或者武王武帝,我照樣不放在眼中。”
薛銀齋暴怒:“老逼養的,你特麼還挺狂!大哥,跟他廢什麼話,趕緊宰了他給咱爸報仇雪恨!”
聞言,一眾小弟全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怪哉,你爸的死活與我何乾?犯得上找我報仇?”孟新安冷道。
薛寶齋蛾眉倒豎,怒道:“死到臨頭了你還想狡辯?二十年前我爸執行任務時被你陷害,這才飲恨犧牲,而你,事後竟然冒領軍功,將原本屬於我父親的榮譽據為己有!”
“這一樁樁一件件,你敢否認嗎?”
孟新安反問:“既然你們這麼恨我,那為什麼現在才報仇,早乾嘛去了?”
薛寶齋冷哼一聲:“以前你在軍中任職,我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而且我們自知實力不如你,所以才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現在你解甲歸田,我們也已武道大成,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孟新安搖頭歎息:“雖然你們想殺我,但我卻不忍下死手,這樣吧,看在薛典為國捐軀的份兒上,隻要你們放了萱萱那丫頭,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大哥薛金齋哂笑道,“做什麼白日夢,你既然來了就休想活著離開!”
孟新安輕歎:“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們非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薛金齋蔑然:“我們送死,嗬嗬,你好大的口氣!”
說罷,他大手一揮,“來人,先給這個老不死的上道開胃菜!”